谭建本还有些郁闷,眼下听了这话,那点懒散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他看着大哥身上夺目的绯袍,正正经经应了一句。
“是!大哥的话,弟弟记下了。”
谭廷朝着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只是项宜将他送到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什么嘱咐了一句。
“宜珍晚间不必等我,今晚多半要与同僚饮酒了。”
初入衙门第一天,京里确实有这样的规矩。
项宜说好,但也瞧着他提醒了一句。
“大爷少喝些。”
谭廷笑起来。
“宜珍还不晓得我的酒量吗?”
项宜晓得,但还是无奈又道了一句。
“那也少喝些。”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谭廷听了,再说不出旁的话来了。
亦轻柔地应了她。
“好,我都听宜珍的。”
这般说完,正吉着急催促起来,他才出了家门,翻身上马,同众人挥了手,上衙去了。
项宜站在门前又停了一会,转头正要问谭建准备几时出发,不想有人快马加鞭地到了门前。
项宜不认识那人,却见那人穿着萧观这般谭府暗卫的衣裳。
她微怔,那人特特上了前来,跟她行了礼。
“夫人,属下乃是大爷吩咐留在寓少爷和宁姑娘身边的人。”
项宜一听,心快跳了一下。
“怎么了?”
那人道了一句。
“宁姑娘出了些事,您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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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宁姑娘出了些事,您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项宜听了这话,惊得心下一跳,再一问才晓得。
原来昨日下晌,妹妹项宁在家门口发现一个走失的孩子,怕孩子家里着急,就带着孩子去寻路,将那小孩送回了家。
只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夜里瞧不见东西,只能匆忙往家里赶,不想却撞到了几个路过的行商。
那几个行商见她年轻貌美又独自一人,言语调戏起来,还向她伸了手。
项宁吓得转头就跑,起初那些行商还追逐她,但她跑越跑越远,就把那几个行商甩开了。
只是那般慌不择路地跑着跑着,天就黑了,她看不见路,一下掉进了水沟里。
谭家的暗卫连连告罪。
“是属下失职,是属下失职......宁姑娘甚少出门,属下那会以为没什么事就去吃饭了,没想到回来就发下宁姑娘不见了,还是一位住在当地的世家公子在水沟里把宁姑娘拉了上来。姑娘崴了脚,擦伤了几处,倒没什么旁的伤处了,但也确实受了惊吓。”
项宜听到妹妹有惊无险,一口气吊起来又松了下来。
倒是萧观听闻之后,脸色冷肃地将那暗卫叫去了一旁。
恰好谭建正好要收拾东西去薄云书院,项宜与他提了一下此事,道是这会与他一块过去。
谭建和杨蓁听了都吃了一惊,杨蓁更是道,“不若嫂子把宁妹妹也带来府里吧,正好也能与我做个伴。”
项宜确实有此想法了,同她点了点头,道是先过去看看,便同谭建一道去了薄云书院附近的县城。
县城距离书院稍有些距离,项宜没让谭建陪着自己去,遣了他去书院,自己去了项寓和项宁租住的小院。
她到门前的时候,恰门内有脚步身过来,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间走出来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见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位夫人是......?”
项宜想起弟妹租住的小院,是同书院同窗寡母所住的院子毗邻的,约莫这位上了年岁的老妇人,是项寓同窗的寡母了。
她报了自己名讳,“......我是宁宁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