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闻言一愣,然后直接就走了过去,当他再看向长孙无忌的小桌子时,眼睛都瞪大了。
“这……这是……”
只见那张小桌子上面还有一个木托盘,木托盘的上面还有一个木制的小茶壶,茶壶边上还有四个小茶杯,而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黄花梨制成的,而且都是带“鬼脸”的。
长孙涣顿时震惊了。
“这些都是?啧啧,不得了啊,这个不得了啊……”
看着他震惊的模样,长孙无忌心中暗爽,但表面上还是再次冷哼了一声。
“现在你再说说看,到底是你懂还是老夫懂?”
长孙涣此时的目光完全被桌子上的黄花梨制品给吸引住了,一听长孙无忌这话,哪还用思考的,直接就把头点得更小子啄米似的。
“是爹您懂,孩儿不如您懂!”
看着他这幅样子,长孙无忌终于露出了微笑,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长孙涣,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哼,孽畜,你知道就好!”
看着长孙无忌得意洋洋的样子,在旁边的郑子文却看不过去了。
你的茶壶茶杯桌子什么的不也还是我送你的么?你有什么好狂的?
所以郑子文立刻开口了。
“舅舅您别老是骂表弟孽畜了,这实在是不好听啊!”
听到郑子文开口了,长孙无忌立刻把头转了过来,然后眯着眼睛看他。
“老夫可当不起你这一声‘舅舅’,老夫教训犬子,中山国公有什么意见?”
郑子文听到长孙无忌用“中山国公”来称呼自己,郑子文顿时无奈的摸了摸直接的鼻子。
得,都开始称呼爵位了,看来上一次的确把他得罪狠了。
不过郑子文可不是吃亏的主,所以长孙无忌话音刚落,他就再次开口了。
“那个……长孙大人啊,你教训儿子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叫他孽畜是不是太过了,他要是孽畜,那你不就成了老孽畜了吗?”
“……”
长孙无忌顿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噗嗤”的声音,他立刻转过了头,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捂嘴偷笑的长孙涣。
他顿时就怒了!
你个孽畜啊,你老子让人给骂了,你还有脸笑?老子让你笑!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哎哟!”
长孙涣又挨揍了,当初在长安的时候,长孙无忌就用了一顿揍为他践行,等他来到了岭南,长孙无忌再一次用了一顿暴揍为他接风。
不得不说,长孙涣这小子就是这么欠揍。
而另外一边,郑子文却又躺回了摇椅上,然后闭着眼睛摇了起来,完全没用把旁边长孙无忌打儿子的事放在心上。
长孙无忌顿时又傻眼了。
你丫倒是来劝劝呀,你不来劝让老子怎么下台啊?
看到郑子文不来劝,长孙无忌顿时打得更用力了,而长孙涣则叫得更大声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虽然长孙无忌打得很用力,而长孙涣也叫得很卖力了,但是郑子文还是没有劝解的打算,看得这一幕,长孙无忌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你个孽畜,我打……哎呀……扭到腰了,孽畜还不快扶我回去?”
“噢!”
躺在摇椅上的郑子文忽然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就看到了长孙涣扶着长孙无忌进屋的情景,顿时就咧开嘴笑了。
“我让你得瑟,你有本事再得瑟呀?”
似乎是不想看到郑子文,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郑子文还没起来,他就带着长孙涣做船前往崖州了。
长孙涣得到的册封是崖州刺史,所以长孙无忌就和他一起前往了崖州,然后亲眼看着他和前任交接清楚了,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长孙无忌这才满意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还特别叮嘱了长孙涣,让他踏踏实实的做事,就算不做事也不能惹出麻烦,遇到事情不要慌张,去找郑子文,态度客气点……
听着长孙无忌絮絮叨叨的说着,长孙涣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长孙无忌看到自己儿子“虚心受教”的模样,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但是长孙无忌却不知道,他前脚赶走,长孙涣就从崖州跑回都督府找郑子文去了。
“表姐夫,表姐夫,我发现您这一串财神珠子更漂亮,您教教我是怎么弄的呗,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