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处男女吟唱声时断时续,她嘴角处的红色液体已经跑到他的袖口上了,他问她疼吗。
摇头。
他让她的头贴在他胸腔上。
“梁鳕。”“嗯。”“光是听到你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已经足够我嫉妒得发狂了。”
他拉起她的手。
围墙那扇门还打开着.
停下那扇门外,温礼安递给梁鳕一张旅店名片,那是他住的旅店地址房间号,距离她住的酒店也不过几条街的距离。
接过旅店名片时梁鳕的心不是没有彷徨。
“别担心,我明白,我知道你还需要一定的考虑时间,我也想你现在马上和我走,但唐尼说急躁不是成熟的表现,他说给予适当的空间是恋人间不可缺少的一环,”手触着她脸颊,“梁鳕,我等你。”
点头。
“别让我等太久。”
点头。
他叹着气:“真想你马上答应和我走。”
皱眉,刚刚还说漂亮话来着。
“好了,好了,”故作洒脱,举着手,“别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就说说而已,我不逼你。”
这还差不多,敛着的眉头还没松开,又听得他说“真希望,我一回到房间就能听到敲门声。”噘嘴,“好了好了,开玩笑的话不用放在心里。”呼气,“梁鳕……”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温礼安!”加重语气。
“梁鳕,今晚我特别渴望你。”他低低说着。
双颊红透,说了一声“温礼安,再见”梁鳕头也不敢回,就怕回头了会忍不住的去顺从于他。
回到房间,关上门,双颊还在发着烫。
站在洗手间镜子前,一时之间梁鳕很难把镜子里的人和几个小时的人联系在一起,就在几个小时前,那印着这面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如鬼,目光落在嘴角处。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真是的……都把她的嘴角咬破了。
“磕磕磕”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门外站着穿着制服的酒店服务人员,这名酒店服务生和半个小时前的那名服务生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有人要见你。”
只不过,之前说这话的是女服务生,现在说这话的男服务生。
梁鳕在心里叹着气,温礼安的魅力已经来到男女通吃的程度吗?想了想梁鳕回到房间拿了一件长披肩,黎以伦是这家酒店的常客,她不想让服务生们说黎以伦的闲话,黎先生带来的女伴背着他偷偷去见别的男人。
披肩包住大半张脸,跟着那名男服务生,心里碎碎念着:刚刚不是扮了一回成熟,刚刚不是说了不少的漂亮话,这会儿原形毕露了,一个晚上就忍不了,刚刚褪去的红潮又卷土重来,其实……其实她也渴望他,只是,怎么也得等黎以伦的事情解决完之后。
如果这时候选择向温礼安投怀送抱的话,那么她就变成良心可以丢到狗盆子里的人了。
那位服务生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里。
服务生离开,离开时还很贴心的带上门。
背后那扇门刚刚关闭,遮挡在头上的披肩就软软滑落到肩膀处,梁鳕整理着头发,心里很是恼怒:温礼安这速度可真快,都搬到她住的酒店来了,她能飞了不成。
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往着房间里面走。
两米左右的玄关走完,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房间空间没有多大,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两盏壁灯,两盏壁灯只亮着左边那盏。
挨着左边壁灯是窗,一个人背对房间门站在窗前。
房间光线比较暗,这导致于梁鳕不得不眯起眼睛——
温礼安什么时候肩膀变得这么厚了?温礼安可是有一双大长腿,又长又直的,骑着机车双腿往地上一撑,单是这个动作就可以迷倒一条街的女人。
眯起眼睛——
温礼安才不会穿那样款式的衣服,那种款式的衣服可是艺术家们的最爱,号称随性其实是在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温礼安……
手从头上滑落。
温礼安的头发不可能一下子长这么长,长到可以用发圈在脑门山束成小辫子。
从头上滑落的手无力垂下,指尖瞬间宛如遭遇极冻天气,冷气从指尖瞬间蔓延,至膝盖时,膝盖承受不了压力——
“咔嚓”一声。
瘫软在地上。
邋遢的衣着、厚实的肩膀、束在脑门后面的小辫子、曾经无数次让梁鳕一次次动噩梦中醒来。
站在窗前的人缓缓回过头来。
壁灯折射出来的光线落在那人脸上,那人有着鹰的长相。
看清楚那张脸孔。
泪水大颗大颗沿着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