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休想骗我,”灵光一闪,就像忽然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妈妈,温礼安叫温礼安,不叫乔礼安。”
君浣的名字按照马来西亚的叫法,小查理的爸爸是老查理,乔礼安自然不会叫温礼安温礼安的爸爸只是一名姓温的普通嫖客,才不是那叫安德烈斯.乔的什么党的领导人。
“小鳕,你也在害怕吧?”
你看,这个骗子在避重就轻。
“妈妈,”挑了挑眉头,“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温礼安随他们家的曾祖母姓,据说这个家庭的第一个孩子得随曾祖母姓。”
很显然,梁姝为了让她搭上度假区的管理人做了不少的功课。
呼出一口气,梁女士可真是的,自己女儿都还没吃上一口饭呢,就迫不及待塞给她这些是是非非的事情,弄得她现在胃口全无。
看了一眼天色:“妈妈,我要去上班了。”
“小鳕,妈妈知道你怕,怕妈妈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怕有一天温礼安变成乔礼安,到那时你就失去挽住他手的资格,即使你敢于去挽住他的手,但你也不知道他的手你能挽多久,你更害怕的是,在你还没有准备放开他时,他先放开了你。”
梁女士的话都让梁鳕想拍手鼓掌了:“妈妈不当情感专家可惜了。”
“小鳕……”
“好了,妈妈,现在,温礼安在我眼里还是住在哈德区铁皮屋里的一名修车厂学徒。”加重声音:“梁女士,如果你在胡说八道的话,下个月的房租你自己交。”
吃吃笑着:“还有,我得让您知道一件事情,我现在和温礼安住在一起。”
梁姝没有再说话。
这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午间破败的残像在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时似乎迎来了新生,从衣不遮体的老妪摇身变成阿娜多姿的妙龄女郎。
梁鳕走在天使城的街道上,跟随着那群衣着花花绿绿的女人,看着她们一字排开站在街道两边,女人们手里夹着烟眼睛滴溜溜转动着小岛有人家。
她们的背后是一排排计时旅店。
一排排计时旅店后面就是天使城最热闹的娱乐中心,最显眼的娱乐中心就数拉斯维加斯馆了。
更衣室里梁鳕遇到荣椿。
“嗨。”扯开嘴角,一如既往露出洁白的牙齿。
梁鳕都不知道荣椿一天到晚在笑些什么,招呼也懒得打擦着她肩膀,打开储物柜,制服挂在一边,开始脱衬衫。
她这边稀稀疏疏的脱衣服声响起,那边倒是安静了下来,然后——
“梁鳕你是不是皮肤过敏了。”
“你是不是皮肤过敏了”出自荣椿口中。
这话可以说是让梁鳕一扫一天的郁闷,她都差点因为荣椿的话笑出声音来了。
真可爱,不是吗,傻乎乎的,一看就是雏,逗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有趣吧。
自然不能告诉那个傻妞,那是男人所导致的皮肤过敏。
衬衫放进储物柜里,挺着胸来到荣椿面前,用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语气:“这世界有一种海鲜,但凡是女人都不能免疫,一碰到它就会变成我现在这幅鬼样子。”
“还有这样神奇的海鲜?”
点头。
目光落在荣椿脸上:“就算是精灵女王也不能免疫,除非你一辈子不去碰它,但那很难,它们大多数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真有这么神奇?那我回去上网查查资料,要是以后我碰到这种海鲜一定绕道。”荣椿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次笑开,“我可不想变成一头斑点鹿。”
若干年后,更衣室发生的这一幕变成了荣椿心头上的阴影。
甚至于她当天还傻乎乎夸奖起那个叫做梁鳕的女人的身材,说梁鳕你的身材可真好我要是男人的话肯定会被你迷住。
这阴影导致于她每次见到那个梁鳕的女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时,总是恨不得一脚把她提到地下水道去,去和大便们装模作样吧。
自然,她是不可能把这些从口头上传达出来。
若干年后,荣椿有了对付梁鳕那女人的方法。
那就是微笑,把嘴角扬到最好的弧度,露出牙齿,用最为温和的眼神,那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但那也是梁鳕那个女人最憎恨的。
人们最憎恨的往往都是自身所没有的。
就这样,以微笑,以等待,以柔情构造出一场和平战争。
直到敌方弹尽粮绝。
有人推开更衣室门,那是诺雅。
诺雅一来就说“椿,手受伤了?”
经过诺雅这么一说,梁鳕才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梁女士之前的那番胡说八道都让她差点忘了还有这档事情重生田园生活。
诺雅的话让荣椿做出拉衣袖的动作,但这个动作做得有点晚,梁鳕还是看到包在荣椿手腕处的绷带,那绑绷带的手法一看就是来自于苏哈医生的手。
这么说来,温礼安继让荣椿坐到他机车后座上之后,又把荣椿带到苏哈医生的面前了?
嗯,前面生气还有点道理,后面生气的话可就没有道理了,温礼安可没有允诺不带别的女孩子到苏哈医生面前。
不过,荣椿似乎怕别人发现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