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仔细想了想。“师傅,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桓远满意的点点头。“那好,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行猎。”
梁啸大喜,连忙答应。行猎相当于实战,只不过对手不是人,而是动物。带他去行猎,这说明桓远对他的进步很满意,让他提前实际射击的训练了。只有经过实战,才能迅速提高技艺。除了那些以射艺传家的将门子弟,最可能出神箭手的就是山野中的猎户。
“啸儿……”梁媌在门外叫了一声。
梁啸连忙向桓远打了个招呼,匆匆的出了门。在他带上门的那一刻,桓君的嘴角挑了挑,一抹笑意一闪而没,随即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梁啸赶到东厢房,见李蓉清已经洗过头,头上的污垢被洗净,青丝如瀑,垂至腰际。吃饱了饭,气色也好了几分。一身半旧的衣裳,打了补丁,却非常整洁,就像山野里的一株野花,虽不繁花似锦,却质朴烂漫。
“这样好,比穿锦衣的时候好看。”梁啸离李蓉清八丈远,抱着手臂,晃着腿,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眼神却不住的瞟着老娘,让她离李蓉清远一点。
女人就是女人,耳根子太软。这是刺客唉,你以为是你女儿?喂饭,洗头、换衣服也就罢了,怎么还将她的手松开了。她要是暴起伤人,那可怎么办?
“啸儿,我想留她在家里。”梁媌仿佛没看到梁啸的眼神。“她原本是好人家的闺女,为了葬父,才做了胡家的奴婢。现在误杀了胡来,无家可归,我们应该收留她。”
“葬父?”梁啸瞟了李蓉清一眼,心道这套路很眼熟啊。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真的,明天去高阳里一打听就知道。”李蓉清怒道:“如果不是梁婶,我还不愿意留在这里呢。我是好人家的女子,岂肯与你这个浪荡子同室。”
梁啸急了。“嘿,你怎么说话呢,我堂堂的小名士,怎么就成了浪荡子?”
“小名士?”李蓉清冷笑一声,眼神鄙视。“第一次,你还可以说我是胡家婢女,可以任你轻薄。今天又算什么?生死之间,你还想着那些龌龊事,不是浪荡子,又是什么?”
“我……”梁啸想起刚才那香艳的一幕,一时语塞。他看了一眼老娘,有点无地自容。
梁媌笑了,轻抚李蓉清的肩头。“闺女,我的儿子我清楚,虽然顽劣了些,却不是恶人。你到我梁家来,必不会后悔。若你一时放不下心结,也不妨在此躲藏些时日。等风声过了,是去是留,再作主张,如何?”
李蓉清低下了头,抽了抽鼻子。“若是如此,便多谢梁婶了。”
“不行。”梁啸断然拒绝。李蓉清杀了胡来,胡家肯定会到处追杀他。他好容易好摆脱了胡来,可不愿意再惹来是非。“阿母,我们还是给她一些钱,让她远走高飞吧。”
李蓉清眉毛一扬:“你怕我连累你?我还怕你连累我呢。你以为杀了胡来便万事大吉,殊不知,真正要杀你的并不是胡来,胡来也不过是受人指使。”
梁啸一惊,突然想起了那个尖厉如沙砾的声音。难道是他?
“究竟是谁?”
“王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