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遇瞥她一眼,“怎么?”
程宛笑一笑,脸上表情有点淡,“遇到个棘手的,非要缠着今天跟我过生日。我没接她电话……可能人还是太年轻了。”
陈知遇一贯不对她的生活发表评价,抽了口烟,淡淡说:“悠着点。
程宛打开了车载,一首轻快忧伤的民谣,她跟着哼:
ifyoumissthetraini'mon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
ahundredmiles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
程宛泊了车,把钥匙给陈知遇,跟他一块儿上楼。
房子是当时为了结婚买的,然而程宛只有时候过来借宿。她上班的地方离这儿远,自己干脆在单位附近又买了套房。
客厅里,摆了个极大的木头展架,玻璃门后整齐码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头。
程宛走过去转了一圈,“又多了。”
旁边桌子上搁着一只纸箱,打开看了看,里面一块黑色的岩石。
“这是什么石头?”
陈知遇瞥来一眼,“黑云母安山岩,林涵帮忙弄来的。”打发苏南千里迢迢给他背来崇城。
程宛胯斜靠在桌子边沿,看着展架里标记的清清楚楚的各色的砾岩、粉砂岩、糜棱岩……有的普通,有的价值连城。
“你开个石头展吧,还能卖俩门票。”
陈知遇不理她的玩笑,自己进浴室去洗澡。
程宛转悠一圈,开了一瓶陈知遇的红酒。刚刚家宴上没喝,这会儿捏着杯子,一不小心就下了半瓶。
陈知遇洗完澡出来,捞起茶几上的烟盒,摸出一支,低头点烟,“你直接挑了瓶最贵的。”
程宛笑了笑,往沙发上一躺,“不喝了。醉了难受。”
陈知遇在她对面坐下,手肘抵在大腿上,微微弓着腰,心想,醉不了也难受。
程宛转过头,瞅他,“你说,我退了好不好?”
“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