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伯阳掏出屏蔽材料的袋子,装起俩人的连体服的一刻,他看着手里满脸都是血迹,头发雪白,已经醒来,却闭目的家伙,心里一动。
怎么赶脚这货有点眼熟?
看着虽然满脸血迹,但容貌,眉宇间的神韵,就是一种似曾相识的赶脚。
审视了数秒,见这货没有开口的意思,薛郎再次使用了气血逆行。
可是,这家伙依旧紧闭着嘴,虽然脸部肌肉无序抽动,浑身青筋坟起,豆大汗珠滚动,痛苦异常,却没有开口,甚至张嘴吼叫,减轻痛苦的意思。
足足一分钟开外,就算眼角裂开,毛细血管纷纷破裂,却不睁眼,不吱声。
好吧……
薛郎彻底服气,干脆在腋窝里拿出层层包裹的小包,打开,小心的拿起一个纸袋,再小心的捏开他的下颌,将崔团章曾经服用过的毒药粉末倒进了他的嘴里。
能说出要到自己国家制造血雨腥风,不在意杀戮的报复,薛郎怎么会有仁慈之心?
但他没有解开对方声音的限制。
这里,可是周围都是强敌,一喊,还不都到这来了?
掏出火机点燃了纸袋,确认烧成飞灰,在那家伙开始剧烈抖动的一刻,声音森寒的说道:“你的杀戮显然少不了,我不需要你的供词一样可以摧毁这里所有的武力支撑,杀光你们这些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渣,我就是收债的,剩余的时光,你慢慢享用吧,希望你能有一丝忏悔。”
那家伙不能说话,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睛里满是恐惧,哀求,痛苦。
但这些打动不了薛郎,薛郎在他身上捆上炸弹,那种不可拆卸的定时炸弹,定时半小时。
这货,在饱受折磨后,不死,也会被炸成粉碎。
弄完,这才看向另一个眼中满是恐惧的家伙,伸手提溜起来,冷声问道:“你呢?想不想说点啥?”
那家伙刚一能开口,就拼命的说道:“说……我说……”
懦夫……
薛郎很失望,但正事要紧,鄙夷的注视中问道:“你们不在基地,在什么地方修炼呢?”
我们在神社地下要塞里……
那家伙看到了师傅眼中的哀求,连师傅都扛不住,他哪里还想着再遭罪?死,无所谓了,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悲催残忍。
几分钟,薛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来川岛沽岩没有说谎,那里,还真的有秘密……
得知神厕那里真有秘密,薛郎眼睛虚了下,问道:“他叫什么?”
那家伙喘了一口说道:“他是我师傅,叫山田家宴。”
山田家宴?
薛郎心里一动,跟着问道:“山田家宴有没有儿女?”
“有。”
那货一点没有隐瞒,说道:“他的女儿山田信子三十年前就去了华夏,并在那里嫁人生……”
什么?
薛郎一惊,跟着笑了。
我说怎么感觉那老家伙有点面熟,感情是崔团章的岳父,山田信子的爹。
暗自琢磨了下,眼睛虚了虚,问道:“山田信子除了嫁人还有什么任务吗?”
“不知道,这些,山田家宴从不告诉我们,就这个消息,我还是听我师弟,川崎熊毅告诉我的,早年,他跟山田信子是恋人……”
哦了……
薛郎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个一点不像崔团章,也不像崔广义的家伙,感情没准真的是代孕,而种,保不齐就是这个第一个挂掉的川崎熊毅。
但究竟如何已经不得而知,山田信子在饱受左伯阳摧残,依旧没有说出隐秘的东西,比如她父亲是绝顶高手,军方重要人物。
或许,正是打着曲线救国的套路,准备在崔团章成了以后,借机摘取胜利果实,干掉崔团章,取得一块飞地啥的念头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发动机轰鸣,薛郎没时间细问了,同样给那货灌进了药粉,捆上炸弹,在那家伙恐惧,愤怒的目光中,跟左伯阳俩人纵身而起,快速奔向既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