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里的乐高摔了出去,对方的模型飞机的机翼,狠狠地擦过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哇!”
那个撞了人的小男孩,见迟迟流血了,知道自己闯祸了,吓得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迟迟!”
苏浅暖见到迟迟额头流血,心尖一跳。
疾步跑上了前。
“迟迟,还好吗?痛不痛?”
“啊!迟迟的积木。”
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流了血,一心记挂着自己的积木。
一直镶着水钻的高跟鞋踩在了上面。
“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啊?你爸妈没教你走路要看路是吧?”
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指着迟迟的鼻尖大骂。
苏浅暖原想着,男孩子淘气,碰撞在一起在所难免。
迟迟抱着积木,走路挡了视线,没能及时避让,自身也有点责任。
不曾想,对方竟倒打一耙,反倒指责他们的不对。
苏浅暖用纸巾给迟迟止了血,她倏地站起了身。
“我当是谁?
这不是,迟迟的妈妈吗?呵呵。也难怪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我也不指望你有多望,他有多好的教养。”
刘晓楠上下打量了眼苏浅暖,目露不屑。
“你说什么?”
苏浅暖脸色乍白乍青。
“我难道冤枉你了吗?幼儿园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刘晓楠气焰嚣张地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苏浅暖无法想象,这个社会,竟然还会有人歧视单亲母亲,尤其是,这份歧视,还是自同样身为母亲的女性。
苏浅暖气地浑身都在发抖,她态度强硬地道,“潇太太,你必须得向迟迟道歉!”
“凭什么?我还没让你儿子跟我儿子道歉呢。没看见我儿子被你儿子撞得哇哇大哭呢?
来儿子,告诉妈,是不是哪里疼?
我们去告他们,告得他们倾家荡产!
切,土包子,捧着乐高跟捧金子似的,乡巴佬,野种。”
刘晓楠把还坐在地上哭的儿子,潇小野给拽了起来,要他告诉自己哪里疼。
苏浅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
“迟迟才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的爸爸叫边城!”
迟迟忽然大声大吼。
苏浅暖脸色一白。
在迟迟很小的时候,他和大部分的小孩子一样,也是问过苏浅暖,关于他爸爸的事情的。
苏浅暖从未想过要隐瞒他的身份,所以当他问起的时候,她就把能够讲的都告诉了他。
当然,因为不想他对爸爸有个坏印象,只字未提他娶了别人的事。
只说后来两人性格不合,所以才分开。
甚至,当小家伙问起他爸爸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苏浅暖也告诉了他。
可是她就只说过一次,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记到了现在!
“边城是你爸爸?哈哈!季尚泽还是我老公呢!”
刘晓楠笑容夸张。
周围传来一阵讪笑。
是啊,这锦城谁人不知,锦城四少至今是个钻石王老五,别说是孩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是谁家的狗没有栓紧,在这里乱吠,在本少也的老婆跟儿子面前放肆?”
一道浓浓的嘲讽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着酒红色卡其裤的男人,俊美男人缓缓朝这里走了过来。
大概是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