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澈听了慕洛琛的话,许久都没有发言,只是端着酒杯,不停地往肚子里灌酒水。
待到酒气上脑,他想起来方才见到温如意时的场景,醉醺醺的对慕洛琛说:“对了,阿琛。我刚才跟如意近距离接触了些,发现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
“我跟她没说话,所以说不上来。”容子澈顶着两只迷离的眼睛,认真的思索好一会儿,才说:“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好像不认识我了,你说,她是不是怪我没能救她,所以不肯跟我相认了?”
慕洛琛听他这么说,立刻想到了在藏区发生的事情,“她不认识你,我看大部分可能不是因为怪你,而是,她从那么高的雪山上掉下来,撞到了脑子?”
当时他们都觉得如意、唐南适必死无疑,就是因为悬崖的海拔高。
即便两人克服了种种艰难生还,也必定不是全身而退,可能留下了其它的后遗症。
容子澈抱着酒杯,歪着脑袋嘟囔:“是,那么高的地方,的确有可能。”
可是,哪怕知道是这样。
他还是忍不住的自责,忍不住的去想如意是不是在怪他……
容子澈心头郁闷到了极点,咕嘟咕嘟的又喝了不少的酒。
慕洛琛把酒瓶拿走,说:“你不能再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容子澈摇晃着脑袋,去抢酒瓶,“阿琛,你就让我喝吧,我不喝心里不痛快。”
对上他满是痛苦的双眸,慕洛琛心底一软,攥着瓶子的手也松了松。
几秒后,他将酒瓶塞回容子澈的怀里,说:“你喝吧,等下我让人给你收拾客房。”
“不用,等我回酒店,明早还有会议要开。”
“好。”
……
月上树梢,清风无痕。
桌子上摆放的已经有四五个酒瓶,容子澈拿着酒瓶还要倒。
慕洛琛这次没再纵容他,夺了酒瓶后,对周文达说:“把子澈送回酒店去,记得送到客房里,别丢到门口就回来。”
“是,少爷。”
周文达上前,要把容子澈扶起来。
然而,容子澈却拨开了他的手说:“我醉的没那么厉害,可以自己走。”
他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慕洛琛说了句,“阿琛,改天我们一起喝,我自己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
话说完,也不管慕洛琛是怎样的反应,单手拎着衣服,低哼着一首歌曲,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外面。
周文达问:“少爷,还要不要管容少……”
“他没醉,那就不管他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
出了安家,容子澈直接乘上了自己的车,告诉司机回酒店。
司机发动了车子,朝着酒店行驶。
一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酒店外面,容子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熟门熟路的摸到自己房间跟前,容子澈掏出房卡,刷开门时,隔壁紧闭的房间蓦地打开,紧接着左小小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朝着他的方向说:“先生,你今晚怎么那么晚回来?太太打了好几通电话来,你都不在,我告诉她,你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