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单雅儿压着声音问。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赵启明在那边自嘲的一笑,“而且,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边传来咕咚咕咚几声倒酒的声音,片刻后,他在电话里笑着说:“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失态了。”
单雅儿轻声嗯了一下,“没关系。刚才你说的话,我也没往心里去。那就先这样,再见。”她说完,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赵启明把手机放下,端起酒杯又吞下了一大口。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揶揄他说:“除了那位,何时见过你为了女人这个样子?看这样子,你这是要开荤了啊?”
把酒杯放下,他缓了一口气,嘴角微勾,“你懂什么!”
“好好,我不懂。你懂那你就把她拿下啊!听说,还是有夫之妇?很带感哦!”
“收起你那肮脏的想法,小心我抽你!”赵启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单雅儿收起电话,有点心烦意乱。摇了摇头,没敢太深想。
那边,郝正骢伸手叫她:“老婆,过来收钱啦!”
“来了。”单雅儿答应一声,走了过去。
坐到旁边,郝正骢把钱给她,随口问道:“谁打来的电话啊?”
单雅儿低头摆弄着钱给装进小手袋里,说:“知夏打来的,给我拜个年。晚上就要上春晚了,怕没时间。”
郝正骢探身抓牌,没再说什么。
热热闹闹的打了两圈麻将后,年夜饭也都准备好摆上了桌。最后一把牌推了后,郝佳人就忍不住嚷嚷道:“哥你今天可是赢了个大满贯啊。我们三家都输你一人了。”
郝正骢搂着单雅儿的肩膀,笑着说:“我不都说了嘛,你嫂子的手就是搂钱的耙子,说了你还不服气。”
单雅儿紧着鼻子晃了下肩膀,嗔怪的说:“看你赢点钱就不知道怎么嘚瑟了。”
说罢,抽出一小沓来递给郝佳人说:“来,拿着,给未出世的小外甥的压岁钱。”
“谢了,雅儿。”郝佳人乐呵的接过了钱。
团圆饭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一家六口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和往年一样,先是郝志东作为家长,对晚辈们说了一下新年的寄望。然后是江碧云,也附和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是开动,大快朵颐。
餐厅的墙上也挂了个电视,大家边吃边等着春晚开始。席间,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真是欢乐味道很浓。一顿饭下来,桌子上的三个男人都醉意沉沉。付教授更是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郝佳人不高兴的对郝正骢说:“哥,你看看你,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灌他酒。”
郝正骢靠在椅背上,脸红的很,耸着肩膀呵呵笑了两声,“那咱爸怎么没事呢?这怪谁?谁让你不找个年龄相当的来。”
郝佳人咬牙切齿的指着他,招呼着管家找人把付教授给抬上了楼。
江碧云在一旁看着郝正骢说:“正骢,这大过年的,你还拿话刺激佳人。她现在怀孕不知道吗?”
郝正骢满不在乎摆了摆手说:“佳人对这个早就免疫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单雅儿推了推他说:“行了,我看你喝的也不少,上楼躺一会吧。”
“不要,我还想看春晚。”郝正骢身子一拧,转过头去看电视。
他这个样子,单雅儿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每次喝多,郝正骢都会多多少少的耍下酒疯,不大不小的闹上一闹。
江碧云哄道:“正骢,去和雅儿上楼歇着去吧。等春晚开始我再叫你。”
单雅儿拉着他的胳膊,晃晃悠悠的往楼梯口走去。郝正骢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弄得她扶着他往上走的时候,脚下不稳,一摇三晃的。
好不容易给弄到了房间里,一甩手给他扔到了床上,累的她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歇了歇,她起身走过去俯下身帮着他把衣服都给换下来。又去洗手间拧湿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
看着郝正骢睡着了,单雅儿这才起身去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出来。站在落地窗前擦着头发,看着外面焰火绚烂的美丽,她又突然想到了刚才赵启明和她说的话。
但愿,真是他喝多了,口无遮拦说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突然腰身上一紧,耳边随即传来低沉蛊惑的声音,“老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单雅儿觉得自己真是出神了,不然郝正骢醒来站在自己身后她都不知道。
“没想什么啊,在擦头发啊。”单雅儿弄了弄半干不干的头发说。
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还难受吗?我让楼下给你煮点解酒汤?”
郝正骢闭着眼睛轻摇了两下头,嘴里嘟囔着说:“老婆,刚才你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例如,你认识的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