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儿一愣,往门口走去,透过猫眼往外看,可不是郝正骢嘛,正黑着脸站在门口。
打开门,郝正骢进来,劈头就说:“放着好好的家不住,跑这来给别人添麻烦。这小区的安保好吗?”
单雅儿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郝正骢往里面走,哼笑一声:“这对我来说是件难事吗?”
单雅儿跟在他身后,抿了抿嘴,没说话。
给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对面,问:“来这找我有什么事吗?”
郝正骢左腿盘在右腿上,说:“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走,还真是想让邻居们都知道咱俩的事是不是?”
单雅儿看着他说:“你就想你自己了是不是?”
郝正骢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放到茶几上说:“你这走的匆忙,我看你也没拿钱。这在外面住,用钱的地方多。”
两人的钱都是放在一处的,谁用谁拿来花,也没硬性的规定说谁管钱。
单雅儿把卡推回去说:“不用,我有钱,这个你拿回去吧。”
“别客气了,这咱家的钱,也有你的一半。”郝正骢坚持,又问:“还是说,你不要钱,是生我的气了,没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单雅儿心里一惊,但脸上不动声。确实,他猜对了,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心里有怨气。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没什么资格来埋怨他的。
“你要忙的事那么多,这个我可以理解。”单雅儿冲他笑笑,“我走的时候拿了两张卡了。放心,在钱面前,我不会占便宜,也不会吃亏的。”
郝正骢见她坚持,点点头,便把卡给收了回来。
环顾了一圈,说:“房子倒还可以。住的习惯吗?”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单雅儿说,“对了,我又回舞蹈团了,下周一上班。”
她看到郝正骢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便又说:“这次回去不是跳舞,当艺术指导。你放心吧,咱俩还没办手续呢,我不会在外面做让你为难难堪的事情。”
“别这么说,你是舞蹈家,跳舞是你的工作,没人能说什么的。”
郝正骢说完,单雅儿也没再接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他面前细细的看着他。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不免的就有点尴尬。
郝正骢抬腕看了一眼表,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送他到门口,单雅儿自嘲一笑的说:“我的事你还不知道?行了,先这样吧,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我这边你不放手,那边你不松手,不怕人家有想法啊?仕途重要,但真要离婚了,凭你的能力,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郝正骢说完,转身走了。
对着关上的门,单雅儿苦笑一声,我这是玩吗?怎么在你眼里变成了玩呢?
周一,单雅儿和花知夏一起去上班。
在车上的时候,花知夏调侃的问:“这重新回归,身份不同了,感觉怎么样?”
单雅儿挑了挑眉,“还好。不过又要挣钱了,心里挺高兴的。”
家离公司不近,开车路上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黑天鹅”舞团在明城极负盛名。这里也培养出了很多的优秀舞者。
和花知夏走进公司,迎面碰到的人都热情的打招呼:“呀,雅儿姐来了。”
进入电梯后,单雅儿有些感慨的说:“这一回来,感觉就像是回娘家了一样。”
花知夏到了三楼先下去了,单雅儿又往上坐了几层,到了团长办公室。
敲门而进,单雅儿笑意盈盈的对坐在那里的团长叫了一声:“于姐。”
于姐是黑天鹅舞团的创始人,亦是整个舞团的灵魂人物,从前在舞蹈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今年五十多岁的于姐,没有老公孩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建设发展舞团上了。
正在看文件的于姐,抬头去看,随后把卡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摘了下来,忙热情的说:“雅儿,快坐。”
“诶呀,这结了婚的状态就是不一样啊,红光满面的,这脸也圆润起来了,老公对你很好吧?”于姐笑着问道。
“还好吧,和每对夫妻没啥区别。”单雅儿说。
“怎么想回来了呢?是不是觉得当市长夫人太无聊,想出来散散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