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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 / 2)

“唔——”

还没来得及发表修复感言的墨王妃,就被身上陡然出现的墨紫色人影堵住了呼吸。急促又杂乱的喘息在他耳边,聒噪成了一出火热滚烫的欲火交织。

“啊!”片刻前还沉稳自持的许长安,猝不及防地被含住了耳垂,当即发出了一声短促快速的呻吟。

点点星火亦足以燎原,事情迅速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起来。

浑身上下被亲得湿漉漉的许长安,赤身裸体地匍匐在赤红色的锦被间,嘴里费力伺候着的时候,忽然记起了一件被遗忘的重要事情。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忘性大的许长安修复,哦不是玩弄了薛云深的花冠多久,薛云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玩弄了他多久。

好在惦记肚里的孩子,两人没做到最终的那步。但饶是如此,等薛云深饱餐一顿,神清气爽地抽身而出时,许长安已经给折腾得有气无力了。

有气无力的墨王妃,在让墨王殿下抱去清洗时,又遭了顿惨绝人寰的啃吻。

于是这日,等着和薛云深一起去改造船只的许道宣,等到日头高升,才终于等到人来。

知道许长安决定不去簌都后,自幼惧怕许惜的许道宣,立马人怂志短表示士可杀不可辱,宁愿玉碎,也不独自面对半点都不和蔼可亲的三叔。

没办法,要回皇城的许长安与薛云深两人,只得再次顺便捎上了他。

“殿下,我们前日订做的红木拔步床,”走在风都街头,薄暮落后薛云深两步,低声禀告道:“今早上木匠遣人来说他徒弟病了一个,恐怕无法在规定时日里完成,得往后延上两日。”

左右离出发还有好些日子,加之这会儿心情颇佳,对延缓之事的向来恼怒的薛云深,罕见地和颜悦色道:“准了。”

想起饭量日渐缩小的许长安,薛云深又道:“你去问问宫夫人,风都哪家酒楼饭菜做的好,买些王妃喜欢的回去。”

“是。”薄暮行了个礼,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留下来的许道宣与如意,跟在薛云深身后,继续晃晃悠悠地往渡头走去。

因为那张华丽非凡的拔步床,许长安一行人在风都多停留了两日。

这日,收到宫里又一封催返的急信后,选了适宜启程好时辰的一行人,辞别了践行的宫夫人与林见羽,踏上了返程。

渡头泊着的气势惊人的战船,在过路百姓的惊呼声里,缓缓驶离了风都。

风都最高的酒楼内,目睹这一切的黑衣男人,冷笑着收回了目光。

“那个大人,您看我都按您说的做了,您是不是……”外貌老实憨厚的木匠,至始至终都局促不安缩地着肩膀,直到此时才垂涎着搓了搓手指。

“放心,”黑衣男人站起身,路过木匠时微微笑了笑,“该给你迟早会给你。”

“那就好,那就——”

木匠说到一半,浑浊的瞳孔突然猛地缩了缩,紧接着他整个人都紧紧弓了起来。

“你看,”黑衣人收回手,坦然自若地将沾了血的袖剑在木匠衣服上擦了擦,“这不是给你了么?”

第74章 公子你为什么每天都睡觉

整了整衣袖,黑衣男人从从容容地踏出了三楼雅间。大抵是事情已成的缘故, 他下楼时, 甚至心情颇好地拍了拍擦肩而过的伙计肩膀。

慢慢悠悠地离开了酒楼,男人转进了家街角的胭脂铺子,挑了几盒时兴的颜色。付了钱, 揣着胭脂盒,男人路过馄饨摊子, 于是又坐下来要了大碗热馄饨。

神态悠闲,举止沉着, 男人怡然自得地吃着馄饨,仿佛片刻前根本不曾一剑取人性命,而只是闲饮了半盏茶。

等吃完了馄饨, 男人留下两枚铜币,同老板娘招呼一声, 便起身走了。

乔装打扮过的骑兵队长, 眼看着男人平平常常地返回府里, 这才皱了皱眉头, 招来同伴,低声吩咐道:“你去禀告林副将, 就说望江楼的少东家并无异常,许是消息有误。”

同伴领了命,迅速又不引人注意地离去了。骑兵队长盯着男人的府门瞧了会儿,也慢慢退进了暗巷。

盯梢的骑兵全都撤走,忙不可开交的混沌摊老板娘,总算抽出身来收拾了男人用过的碗筷。

“咦?”满头大汗的老板娘,无意间摸到碗底的东西,刚发出奇怪的疑惑声,手里的纸条连同碗筷都一并让丈夫夺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老板骂骂咧咧道,“没看见锅里的混沌都要糊了?”

“哎呀我这记性!”老板娘得了提醒,当即把其他事都给丢到了脑后,连忙擦了擦手,赶去了灶台边上。

等到夜里,歇了生意的老板娘记起纸条时,纸条已经被送出了风都。

那张被混沌摊老板娘摸过而变得油腻腻的纸条,前后又经过走货郎、马夫、商队头子、卖糖人等千千万万人的手,最终递到了寒山寺一位上了年纪,专门负责下山采买的僧人手里。

“法明师叔回来了!”约莫五六岁的小沙弥,正站在寒山寺门口,垫着脚望穿秋水。一瞅见还未走近的僧人身影,当即喜不自胜地叫出声,抬脚就蹬蹬地跑了下来。

“法明师叔!”小沙弥跑到僧人脚边,眼巴巴又渴望无比地问,“我的糖葫芦你给我买了没有?”

法明双手背在身后,正准备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瞧见随后下来的住持,正冲着自己无声微笑。险些被抓了个现行的法明,登时掩饰地干咳两声,出家人不打妄语地道:“买了。”

“喏,”法明将藏在背后的双手伸出来,“两串大的。”

“谢谢法明师叔!”见到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小沙弥虽然乐得见牙不见眼,规矩却还记得,一板一眼地朝法明作了个揖。

法明碍于主持在场,唯有拿出长辈风范,含笑受了小沙弥的礼,然后再把两串糖葫芦都给他。得了糖葫芦,小沙弥两手紧紧攥着,立马宛如小圆球似的滚远了。

等小沙弥跑得看不见了,主持拨动着手里的佛珠,语气淡淡地问道:“今日采买怎么去了这么久?”

主持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打算追究,法明见风使舵,随口打了个哈哈,找了个粮食铺子非要涨价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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