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昭美人一笑,道:“没有什么条件,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你要凤时锦,而我要国师。”
倏地苏徵勤嘴角溢出两声轻笑,拂衣从躺椅上站起来,暖阁外的风撩起他的翩翩衣角和墨色长发,美轮美奂如一道入画的风景,他站在凤时昭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靠近,低语道:“想要国师,嗯?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说罢后扬长而去。
凤时昭回身恨恨看着他,道:“有何不可!”
只是苏徵勤懒得回答她。
最后这二皇子妃的人选还没有个确切眉目,就听说二皇子又倒下了。这次他病得不轻,在皇子府里胡言乱语不说,半夜又突然精神百倍在府里窜来飘去,像个活鬼,有姬妾起夜者,见此活鬼不及解了裙子就已经吓尿了。
因此二皇子府里神神叨叨的,德妃亲自来看过一遭,回去以后对皇帝口口声声说二皇子府里有污秽之物,二皇子是被邪气侵体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
于是乎,负责帮二皇子祛除邪气的重担就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君千纪的身上。
君千纪出门之时,凤时锦隐隐约约是知道他要去做这件事,只是冷战多日,她连上前过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跟着他一起去了。
君千纪也没提出要凤时锦跟着一起去,让她待在国师府里总比去二皇子府让人觊觎的好。遂凤时锦最终偷偷躲的廊柱后面,眼睁睁看着君千纪冷清的背影渐渐走远。他都没回头看一下,她眼睛亦没有眨一下。
那时候,凤时锦私心里竟有些奢望着,君千纪能够忽然回头,然后看见她,知道她在等他回来。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心情更加的糟乱吧?
凤时锦背靠着廊柱,看了看黄昏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
君千纪抵达了二皇子府,由下人引了进去。皇子府里华灯初上,处处透着一股颓靡的气息。约莫是他们的皇子爷生病了,府里的众多姬妾都提不起精神来。
君千纪被直直引去了苏徵勤的院子,苏徵勤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肤色白皙,印堂饱满有光泽,一点也不像病怏怏的样子。当君千纪推门进来时,苏徵勤正好嘴里寡淡,起身下床去桌上摘了几颗葡萄来入口,结果被君千纪抓个正着。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国师真是敬业,这么快就来了。”
君千纪冷眼道:“二皇子不是病得下不来床了么,眼下看起来却是精神不错。”
苏徵勤笑眯眯道:“大概是那些邪恶污秽之物知道国师来了,国师又一身浩然正气,国师一进门它们便四处逃遁了,因而我才有片刻精神。”
苏徵勤说着又摘了几颗葡萄,边吸边道:“国师要不要坐下来吃点葡萄,今年的葡萄不错,挺甜的。”
“二皇子不怕消化不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