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风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斗败的公鸡,任凭窗前暖阳轻照,也温抚慰不到他绝望的内心。
宋玉眯着眼睛,在紧张了片刻之后,他知道自己要打起精神来,他要辩白,要做一场精彩的辩白,并且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舆论战场上,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他忽然心潮澎湃,平时他都是靠医术来回转劣势,但是现在,在论坛之上,他只能靠自己冷静的分析,把对方一套条破绽找出来,然后以自己固有的优势,彻底把对方击倒。
“宋玉哥,想到办法了吗?”刘菲菲担心地问道。
她可是清楚的明白,宋玉在明天活动上花费了多少心血,这两天宋玉几乎是夜不归宿,即使在家,也一直在为活动操劳,要是明天的活动办不下去,对宋玉的打击一定非常大。
“还没想到好办法,所以你宋玉哥只能采用古老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刘菲菲好奇地问:“难道是胡搅蛮缠?”
宋玉握住鼠标的手一顿,想了想,他还是摇头笑道:“对方能胡搅蛮缠,我们不能,所以我们只能把对方话语中的漏洞,一个个挑出来,然后进行绝地反击!”
说完,宋玉点开了对方的帖子,将对方指责的内容一字不漏地看过。
看完之后,宋玉有一种又想笑,又悲哀的感觉。
该帖子通篇都只在说一个问题:自渎性花柳病是发生在高凌风的餐厅,那么万一餐厅里还有残余的病毒没有被清理,学生将深受其害。花柳病会再次肆虐校园,并且声势绝对比之前一次大!
当然,帖子并不是这么干巴巴的说明,相反,它的内容很丰富,甚至旁征博引,一些无关紧要得东西,都能作为佐证,被反复牵扯出来。
例如禽流感、非典型肺炎,而最恶毒的一个例子,莫过于欧洲的黑死病。
1347年,一艘躲过热那亚政府炮火的商船,停泊在马赛港外,船上的水手用一个月时间,向马赛人证明了自己并没有患黑死病,从而受到马赛的接纳,而接纳的后果是,黑死病在法国大规模肆虐,并导致法国几十万人的死亡。
宋玉看到这里就想一口唾沫,喷死这个发帖的家伙:花柳病的传染性能跟黑死病相比?而且餐厅已经消毒了好不好,打扫卫生的阿姨,将餐厅里上上下下抹过一遍都没什么事,这和带着黑死病的商船情况完全不搭界好不!
不过宋玉也不得不佩服,帖子的作者通过用其他病例不断渲染,确实达到了恐吓的目的。
想一想,江南艺术学院的学生,在看过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案例之后,怎么可能心里不产生一丝担忧。
即便是对餐厅没有任何担心宋玉,在看过这些事例之后,心里都产生一丝丝阴影。
“小子,够狠!”宋玉将桌子一拍,却是不服输。
这个帖子的漏洞太多,要反驳这帖子的例证也很容易,宋玉看过一些屠版的帖子,有很多都反驳得很铿锵有压力,但是光是只有这样的反驳,宋玉还是觉得不够。
就像两个讲道理的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要听哪一个,宋玉觉得,声音大的那个肯定占优势。
现在那个恶毒的帖子声音最大,因为不过短短半个多小时,该帖的评论数目,已经大大超过宋玉广告贴的回复数目。
“楼猪,有本事反击啊,我看你是没话说吧!”
“你们太没良心了,学校怎么就没取缔你们,我马上就向学校投诉,看你们明天的活动,还能不能办下去!”
“操,楼猪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如果明天楼猪还要继续把活动办下去,老子第一个去砸场!”
看到一些学生在自己发布的广告帖下这么回复,宋玉差点气得肚子鼓成了个蛤蟆。
而刘菲菲在拿着手机拼命跟人解释,但是越解释,她的脸越是涨得通红,因为没人听她解释,而且还把她大骂了一顿。
宋玉决定要反击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菲菲,不用继续跟那群蠢蛋解释,我有办法!”宋玉凛冽地笑了一声,像个隐忍很久,即将露出獠牙的饿狼。
不就是有罪推论吗?先认定餐厅就是有残余的病毒,然后大肆控诉病毒肆虐的危险,渲染恐怖氛围。那只要把这个有罪推论的前提推翻,对方就只能像疯狗一样咬人。
到时候只要使出打狗棒法,关门打狗,宋玉还不信,对方敢不老实!
宋玉迅速拨通了雪凌医生的电话。
要说宋玉已经好几天没跟雪凌医生联系,说起来,他还是怪想念雪凌的,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宋医生,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电话拨通后,雪凌医生那淡淡而又略带温柔的语调,从电话的那头传递过来。
宋玉心中微热,以前雪凌对她的口气挺冰冷的,经过花柳病事件之后,她的口气好了很多,也更具女人味了。
咳咳!把头甩了甩,宋玉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从脑袋里清除出去,他直接道:“是这样的,我长话短说,你马上手写一份证明书,并签名拍照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