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甚至能看见她脸蛋上的细小绒毛。
郭络罗氏被男人的气息呼得难受。
她抬手揉了揉自个的脸颊,抬头黯然神伤地道:“舅舅不是外人,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倒是爷,我该拿什么相信你?”
“又这副悲天悯人,黯然神伤的死样子给谁看。既然不知道拿什么相信,不如爷就给你看看,叫你知道厉害!”他说着就拽着她往里间走。
到了里间后,他抬脚就把里间的门踹上。
借着惯性,一把将她甩在了门板上。
“嘭!”的一声,他就把她摁在了门上。
男人左手抵在门上,右手大力地掐着女人的脸颊。
扳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郭络罗氏甩了两下脑袋。
可脸颊却被男人掐得更大力了。
他的指腹,仿佛随时都要戳破她的脸蛋似得。
就连腮腺的骨头,都快被他掐碎了。
最后,她只好吃痛地望着他,脸蛋被他掐得陷了进去,嘴也被他掐成了“O”型。
她含含糊糊地道:“你明明心中无我,有的只是阿茹娜,为何还要一次次来碰我,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恶心?”八爷的手,直接从女人的衣摆往上探,“哪回你不是陶醉得死去活来的,如今居然有脸跟爷说恶心,看来爷得让你再好好回忆一下,看看到底是恶心还是舒服,又或者是美妙?”
郭络罗氏扭动着身子,大力挣扎。
可还是抵不过八爷的力气,被他拽着扔在了锦被之上。
郭络罗氏只觉得身子一阵悬空,被男人大力拽着飞出了几丈远。
接着,她就面朝锦被,趴在了垫着红色锦被的拔步床。
她转过身子,就见男人在从容地解着腰带。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虽然那双眸子,向来温润而平静。
可她还是看出了男人隐藏在眼底的暗流和浴望。
他就那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薄唇勾着淡淡的浅笑,不苟言笑地道:“想想你舅舅和大阿哥,这是爷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自个掂量着点。”
明明是温润儒雅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阴森而可怖。
郭络罗氏抬眼看着他,就见男人浓密的眉头不耐烦地皱着。
以她对他多年的了解,他如果这样说,就代表他已经没有耐烦心了。
随时都会动真格的。
她牵了牵唇,先是采取了自我贬低的法子。
“八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欺负我了。我不过就一具残败不堪的身子而已,不比阿茹娜,她还未生过孩子,又正值青春貌美,如果她满足不了爷,爷大可以纳妾,后院不还有许多院子空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