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笃定地说道:“当然不会有事。你难道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大嫂。大嫂的本事,我看在眼里,着实佩服得紧。我连大嫂一成的本事都没有,心里难免胆怯。我这么说,大嫂会不会看不起我?”
宋安然摇摇头,“四弟妹多心了。我们不仅是妯娌,还是表姐妹,我愿意同你亲近,又岂会看不起你。对了,侯府那边还好吗?你可有回去看过?”
蒋菀儿松了一口气,说道:“侯府挺好的。大哥大嫂都是极能干的人,如今大伯母也不敢闹。安乐嫂嫂也很好,府中没人敢对他们母子不敬,吃穿用度方面也没有亏待过他们。”
宋安然闻言,心头放心下来。已经许久没有和宋安乐见面,宋安然心里头也有些想念。只可惜,她已经没有时间同娘家人告别。
天大亮,灵堂布置好了。颜老太太被安置在灵堂内。国公府大门口挂上了白灯笼,门外的禁军也撤走了。不过内卫和锦衣卫,依旧在国公府门外游荡。
国公府的管事代表国公府出门报丧。很快,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国公府来太太去世的消息。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国公府的笑话,不少人已经准备落井下石。在他们想来,颜老太太一死,国公府必定衰落。在外面躲着不见人的颜宓也该乖乖滚回京城受死。国公府上下全部罢职守孝,国公府从此衰落。
正常情况下,国公府的下场就如同大家所猜想的那样。
可是国公府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的时候,内侍捧着圣旨,来到国公府宣旨。
先是敕封颜宓为镇海王,永镇海外。宋安然也从国公夫人变成了镇海王妃。
接着是颜均继承国公府爵位的旨意,以及赐婚的旨意。
曾经,颜宓是最年轻的国公爷,开创了一个记录。如今,颜均刷新了颜宓的记录,成为新一代最年轻的国公爷。
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颜宓被封为异姓王?开什么玩笑。即便颜宓要被流放海外,也难以平息众人心中的不平。
别的人到了颜宓这个程度,要么以死保全家人,要么罢官丢爵,家破人亡,流放蛮荒之地。
颜宓却打破了这个魔咒,不仅没有家破人亡,罢官丢爵,反而还被封为异姓王,儿子也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
众人咬碎了银牙,心里咒骂元康帝老糊涂。竟然做出这等昏庸的决定,果然是昏君。
朝臣们打算在早朝上,厉声质问元康帝。可是元康帝根本不给朝臣机会。
元康帝倒下了,自宋安然出宫之后,元康帝就倒在了床上不曾起来。
并非元康帝不想起来,而是不能。
元康帝已经油尽灯枯,他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他站起来。
元康帝无可奈何,心中愤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