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颜家害了我们秦家,为什么父亲一直在替颜家说话?儿子不服。”秦衷梗着脖子,一脸倔强的模样。
镇国侯感觉非常心塞,都有了想死的心。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啊。
镇国侯疲惫地说道:“你怪我一直替颜家说话,不肯替你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住我们秦家,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吗?
这次我们秦家出事,为什么吴国公府同定国公府一直没吭声?因为这两家已经同晋国公府达成了默契,他们三家一起抛弃了我们秦家。
如今,我们秦家,虽然依旧是勋贵,可是我们秦家不容于三大国公府,其他勋贵也对我们秦家持观望态度,不会轻易接纳我们秦家。
这个时候,我们秦家要做的事情,就是低调,尽可能的低调,让陛下忘了我们,让勋贵们也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才是保命的真正的办法。
依着你的性子,如果非要找颜家的麻烦,那到最后倒霉的人肯定不是颜家。或许到最后,我们秦家连侯爵都保不住。
二郎,如果你想做个平头百姓,那你尽管去找颜家的麻烦,我不拦着你。我这辈子活够了,我现在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可要是你不想做平头百姓,那就给老子收起你的怒火,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修身养性。过个三五年,等事情过去了,我自有办法让你重新出仕。”
秦衷咬着牙,双目通红,双手攥紧。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秦衷没有办法,反倒是松开了手掌,收起了怒火,只余下一双通红的双目。
秦衷无奈地朝现实低头,“父亲,儿子听你的。儿子不会去找颜家的麻烦。”
镇国侯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点点头,“你能将我的话听进去,还算有救。”
秦姑妈左右看看,脸色惊疑不定。
秦姑妈问镇国侯,“老爷,你刚才说秦裴回来了,这是真的吗?我们国公府落到今天的地步,是不是因为秦裴那个灾星?
秦裴和他的娘害我们国公府害得还不够吗?他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祸害我们国公府?他到底和我们国公府有什么仇什么怨?
老爷,你告诉我秦裴在哪里?我要亲自问问他,我要问他到底安乐什么心,是不是要将我们秦家人都害死,他才肯罢休?”
镇国侯长长一叹,对秦姑妈说道:“现在没人知道秦裴的下落。陛下发动锦衣卫和禁军搜捕秦裴,都没有找到人。我估计秦裴已经离开了京城。”
秦姑妈听到秦裴有可能离开的京城,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管秦裴是个什么样的灾星,只要他离开了京城,不再祸害秦家,秦姑妈就可以‘大度’的不去计较秦裴曾经做的事情。
却不料秦衷突然插话,“母亲想知道秦裴的下落,问我们没用。要问就去问颜宓和宋安然。当年就是他们两口子救走了秦裴,这次秦裴回京,同样是他们两口子在替秦裴打掩护。”
秦姑妈脸色剧变,她盯着秦衷,怒道:“二郎,你不要胡说。颜家怎么可能替秦裴打掩护。”
秦衷呵呵冷笑起来,“母亲到现在还对晋国公府抱有幻想,也不知道颜宓和宋安然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母亲,儿子同你说实话,我们秦家落到今天的地步,起因全在秦裴身上。至于颜宓宋安然两口子,就是帮凶,是罪魁祸首。
儿子身为禁军副统领,奉命捉拿秦裴。宋安然不仅不配合,反而还和颜宓一起算计我。致使儿子不仅没抓到颜宓,还被陛下斥责,引起陛下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