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衷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颜宓。秦衷紧咬着牙关,他想用力的反驳颜宓,想说自己不比秦裴差,可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反驳在颜宓面前,会显得苍白无力,会显得可笑愚蠢。
秦衷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输人不输阵,他不能在颜宓面前露出任何愚蠢可笑的一面。
秦衷缓缓松开了手掌,冷哼一声,说道:“秦裴厉害又如何?他注定只能做一个通缉犯,注定见不了光。表哥看不起我,我无所谓。表哥想和秦裴做朋友,我更不会干涉。
但是我想对表哥说一声,这里是镇国公府,是养育秦裴长大的地方。秦裴如果还有一点点良心,他就不该回来,更不该和镇国公府有丝毫的瓜葛。”
颜宓嘲讽一笑,说道:“你放心,秦裴对镇国公府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更不会突然出现,和你抢镇国公府。”
颜宓说完,大步离去。
秦衷站在原地,被颜宓赤裸裸的嘲讽,让秦衷非常的难堪和愤怒。
秦衷回头死死的盯着颜宓,他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牵连到镇国公府,又能让朝廷将秦裴抓捕归案?如果秦裴死了,或许一切都能结束,镇国公府也能否极泰来。
秦衷反复思虑,最后放弃去见镇国公秦蒙,而是掉头回自己的院子。有些事情他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宋安然平掉了镇国公府的欠债,这件事情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老国公。
老国公问起此事,宋安然说了实话,就说秦裴回来了,秦裴有钱,替秦家还了这笔债。
老国公一听秦裴回来了,顿时大皱眉头。
老国公吩咐宋安然,等颜宓回来后,让颜宓去见他。关于秦裴的事情,老国公认为有必要同颜宓好好谈一谈。
颜宓从镇国公府回来,得知老国公要见他,有些犹豫。
宋安然关心地问道:“大郎,是有什么难处吗?”
颜宓问宋安然,“安然,你说父亲为什么对秦裴的事情这么关心?我记得他以前对秦裴毫不在意,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宋安然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因为秦裴的身份发生了变化,还因为现在是元康帝做皇帝,而非永和帝。”
颜宓看着宋安然,问道:“你的意思是,父亲想要利用秦裴?”
“或许吧。”
这种事情宋安然可说不准。反正在宋安然眼里,老国公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么在意秦裴的事情,肯定不是单纯的担心晋国公府被秦裴牵连,十有八九是有别的想法。
见颜宓皱眉,宋安然笑道:“何必想那么多。你去见公爹,到时候什么事情都知道了。该怎么做,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数,我相信你不会乱来。”
颜宓顿时笑了起来,他抱住宋安然,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我不会让秦裴死在京城。”
颜宓说完,放开宋安然,动身去见老国公。
宋安然不担心老国公那里。不管老国公有任何目的,有颜宓压制着老国公,老国公就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