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宓安慰道:“你何必替侯府操心。侯府的事情自有侯府的人去解决。”
宋安然苦笑一声,“道理我明白。我只是不忍心外祖母受苦。”
顿了顿,宋安然又说道:“外祖母曾想让我嫁进侯府,这是真的。可是外祖母关心我,还有安杰这也是真的。外祖母年龄大了,要是老侯爷有个三长两短,加上几个舅舅舅母闹腾,我担心外祖母会被他们气出病来。”
“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将老夫人接出侯府住一段时间。眼不见心不烦。”颜宓说道。
宋安然摇头,“侯府是外祖母的命根子,无论如何外祖母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离开侯府。罢了,侯府真要闹起来,就让沐文大表哥去操心吧。他是侯府嫡长孙,即便不能越过大舅舅继承爵位,我想他也有办法压制那些人。”
“名不正言不顺。蒋沐文如果不能继承爵位,以他现在的成就想要压服侯府所有人很难。”
“再难也要做。”宋安然咬牙,“要是谁敢欺负外祖母,我和他们没完。”
“娘子果然护短。”
宋安然白了颜宓一眼,“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学得好!”
宋安然推了把颜宓,“既然四弟在寿宴那天不能回来,你赶紧去给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四弟那边的情况,天天往佛堂烧香拜佛,希望菩萨显灵,保佑四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老太太有心了。我这就去见老太太。”
颜宓去上房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颜定在霍大夫那里治疗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颜宓不想惊动人,就是不想被人拦下来问东问西。
在颜定的伤彻底痊愈之前,颜宓决定对外保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别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任何关于颜定的消息。
颜宓之所以采取这种手段,也是担心有人说三道四,更担心有人跑到霍大夫那里去打搅颜定的治疗。
颜宓回来,颜老太太很高兴。问了很多关于颜定的情况。得知治疗过程很顺利,颜老太太连说了好几次阿弥陀佛。
颜老太太得知寿宴那天,颜定不能回来,表示理解。虽说有些可惜,对侯府二房也有些不周到,但是什么事都比不上颜定治伤重要。
颜定伤了这么多年,眼看着曙光就要出现,万万不能因为婚事就出现漏子。
要是侯府二房有所不满,大不了不做这门婚事。等颜定脸上的伤治好了,只要没以前那么丑陋恐怖,以颜定国公爷嫡次子的身份,根本不愁找不到老婆。比蒋菀儿出身更好的,更貌美的姑娘都能娶进门。
颜宓清楚,颜老太太是对颜定的婚事有了新的想法。
颜宓不得不提醒颜老太太,“那位蒋姑娘,四弟已经见过一面。四弟表示对蒋姑娘很满意,心里头是愿意这门婚事的。四弟这次之所以肯下定决心去治伤,也是因为蒋姑娘。可见四弟是真心想娶蒋姑娘为妻。”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颜老太太,等侯府二房来了后,别搞小名堂。大家客客气气的相亲。真要合适,就定下这门亲事。没必要因为颜定脸好看了,就出尔反尔,做出一副市侩小人的模样。
以国公府的权势,已经不需要姻亲强强联合,有权有势。
要是国公府的姻亲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反而容易引起宫里面的警惕。
颜老太太说道:“老身也是心疼四郎。四郎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也是亲眼看见到。老身就想将最好的给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