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庄清梦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安然妹妹。”
“不麻烦。不过是举手之劳。”
庄清梦将自己抄写的诗词放在宋安然面前,“请安然妹妹替我看看。”
宋安然拿起诗词随意翻看,同时对庄清梦说道:“庄大人已经见过陛下,具体的见面过程我不清楚,家父也没有透露。
据家父所说,过程还算顺利,陛下对庄大人在任上多年所做的事情还是极为满意的。
只是这次案件涉及到锦衣卫,你也知道锦衣卫是陛下的耳目鹰犬,陛下肯定会维护锦衣卫。
庄大人想要扳倒锦衣卫,只怕没可能。不过退而求其次,将江南的锦衣卫干掉,还是有可能的。
清梦姐姐放心,我父亲已经开始在运作此事。他让我转告你们,请你们耐心等待,很快会有新的消息。”
自从庄家人住进侯府,宋安然就承担起给庄家人传话的重担。庄清梦每次借口来找宋安安然绣花讨论诗词,实际上是为了打听庄大人的消息。
虽然庄家人和宋家人都住在侯府,不过宋子期为了避嫌,却不肯见庄太太,只肯让宋安然代为传话。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庄清梦忧心忡忡的,“安然妹妹,你说我父亲能够脱罪吗?锦衣卫冤枉我父亲,说我父亲贪赃枉法,收钱杀人。
还说我父亲故意刁难江南的锦衣卫,阻碍锦衣卫办差,甚至将其中一个锦衣卫的死也算在了我父亲的头上。
你也说锦衣卫是陛下的鹰犬,我担心陛下不肯相信我父亲的话,反而会替锦衣卫出头,将我父亲治罪。”
宋安然挑眉一笑,“何为鹰犬。鹰犬就是替主人看守家门。锦衣卫在江南有担起看守家门的职责吗?
对付锦衣卫,不能说锦衣卫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因为这根本没用,陛下不会理会。
唯一会让陛下在意的就是,锦衣卫到底有没有吃里扒外,有没有偷主人家的东西中饱私囊,还败坏主人家的名声。
清梦姐姐,官场上的事情我父亲自有主张。我们只需要等候消息就行了。”
庄清梦叹气,“只可恨我不是男儿身,不能替父母分忧。”
宋安然正要安慰庄清梦,突然听到喜春在外面惊声尖叫。
宋安然顿时起身,朝外面跑去。庄清梦跟在后面。
院子里,蒋沐文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子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极为瘆人。唯有那张没有受伤的脸,让人还能认出他的身份。
宋安然心头大惊,蒋沐文怎么会受伤,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伤势。
“啊……表哥,你怎么样?”庄清梦大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