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为父也很好奇这小姑娘会怎么做。想想她昨天那副样子,像是颇有底气。不说本事如何,但是这份底气和胆量,为父就得说一句:这小姑娘不得了啊,只可惜不是男儿身。
若是男儿身,二十年后,无意外的话宋家完全可以跻身顶级家族的行列,至于宋安然,哈哈,届时这京城官场就是她纵横的地盘。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完全可以功成身退,回家抱孙子看戏。”
沈玉江大感意外,没想到自家亲爹这么推崇宋安然。
“那父亲就不管还等在大门外的宋安然吗?”沈玉江是得替宋安然说话。
一帆先生捋着胡须,对沈玉江说道:“宋安然的底线是一个时辰,为父就让她等足一个时辰。”
沈玉江又惊讶又有些狐疑,“父亲怎么确定她的底线是一个时辰?”
“这就是默契。哈哈……”一帆先生大笑过后,再也不理会沈玉江。
沈玉江枯坐在书房内,很是坐立不安。他想出门去见宋安然,可他知道这很不合适。
他是沈家子弟,他若是站在宋安然身边,在外人看来,他的行为就是代表了沈家的立场。这样的错误,他不能犯,他不能将沈家置于危险中。可是让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又不甘心,甚至觉着别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
马车里的宋安然始终不急不躁。
沈家外院书房内,一帆先生则挥毫泼墨,浑然忘我。
眼看着一个时辰就快过去了,沈玉江已经是屁股上冒烟,恨不得马上跳起来。
突然,一帆先生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交给沈玉江,“你替为父将这张纸条送给宋安然。”
沈玉江接过纸条,心里头很好奇里面都写了什么。
一帆先生头也不抬的说道,“还不赶紧去。晚了,宋安然可就走了。”
沈玉江不再犹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已经焦躁难安,急的想要打人的喜春,终于等到沈家侧门打开。
看到沈玉江出来,喜春激动地叫起来,“姑娘,来的人是沈公子。姑娘快看呀!”
宋安然睁开眼睛,果然是沈玉江。她下了马车,就站在马车边上,等着沈玉江走过来。
沈玉江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来到宋安然身边,“知道你时间宝贵,我就直说吧。这是我父亲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
宋安然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苦!怒!”
宋安然看完,大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两个字说明永和帝根本就没消气,反而有越来越怒的趋势。这种情况下,想要救出宋子期,难度又高了三成。
沈玉江偷看纸条上的内容,见到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一开始还很诧异,转眼他就明白过来。于是他更加替宋安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