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芸怒道,“她们一口一个宋家有钱,咱们不将首饰让给她们,就是看不起她们。呸,欺人太甚。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侯府小姐,一点体面都不要,直接明抢。还一副她肯抢我们的首饰,是看得起我们的态度,真是气死人了。谁稀罕她们看得起。这地方没法子住了,我要出去。”
宋安乐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下去,“按理我们本不该拒绝的,毕竟大家是亲戚,而且是我们要麻烦他们。可是那些首饰都不是凡品,我和三妹妹也只有这么一套,实在是舍不得。结果我们刚开口拒绝,她们六七个人就开始围攻我们,说我们小气。又说我们宋家有钱,区区几样首饰都舍不得,未免太吝啬。她们七嘴八舌的,我和三妹妹两人实在招架不住。结果那些首饰就被她们拿走了。连母亲留给我的一块玉佩也没能保住。”
宋安乐有些委屈,抽泣了两声,这才说道:“我和三妹妹正带着丫鬟收拾屋子,结果一群人涌进来。听下人介绍,才知道是侯府的姑娘。她们得知二妹妹你不在,才会到我和三妹妹的院子。见我们打扮得体面,身上还有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就有些眼热。一开始只说借来看看,哪想得到,看一看就变成了她们的东西,全都往自己头上戴。她们觉着自己戴着比我们戴着更好看,理所当然地就开口问我们要。”
宋安然不能听信宋安芸一面之词,她又问宋安乐,“大姐姐,你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安芸一脸恨意,显然在侯府的表姐妹手中受了不少委屈。
“二姐姐之前说过,刚来侯府做客,凡事要忍耐。这一忍,结果别人竟然欺负到头上。要不是想着二姐姐的嘱咐,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宋安芸一肚子火气。
“还不是侯府的表姐妹。她们一回来就到荔香院来见我们,我原本还以为她们好心,哪里知道她们见了我们的首饰,一个个眼睛都睁不开,竟然强行要走了我们的首饰。”
“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们?”宋安然有些不明白。
“二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宋安芸抱怨道:“二姐姐说的没错,正是有人欺负我们。还请二姐姐替我们做主。”
宋安然很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们?”
一进大厅房门,就见宋安芸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宋安乐脸色憔悴,像是哭过一样。
宋安然辞了田嘉,直接回了荔香院。
“你且放心,你的话我会带到。”
田嘉起身相送,“今日多谢安然表妹能来看望我们。等侯府的表姐妹们回来,还请安然表妹替我说一声,就说我要照顾母亲,暂时就不去见她们。等我母亲身体养好后,我再去赔罪。”
宋安然继续安慰田嘉,等喜春将药材带来后,便起身告辞。
“我听表妹的。”
“表姐不要胡思乱想,照顾好姨妈的身体才是要紧的。而且表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切不可伤心过度。”
田嘉望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田姨娘,悲从中来。她喃喃自语,“早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当初我就该拦住娘,不让娘来京城。要是没来京城,也不会今日的祸事。”
田嘉闻言,情绪稍稍冷静了一点,“希望安然表妹说的都是真的,真有那么一天。”
宋安然郑重说道:“这是肯定的。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肯定会彼此体谅,彼此照顾。”
“真的吗?侯府真的容得下我们母女吗?”田嘉还没意识到,当着侯府下人的面编排侯府两位老人的不是,是多么不智的行为。
宋安然拍拍田嘉的手背,“田表姐,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不过我相信,姨妈肯定能好起来。只要姨妈将身体养好,就是有天大的误会,也有解释清楚的一天。”
宋安然瞥了眼站在角落的两个丫鬟,俱都是侯府送来照料田姨妈田嘉的。
田嘉很不自在,又觉伤心委屈,“安然表妹,侯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娘又没有做十恶不赦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就算当年有天大的矛盾,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还不能消气吗?难道非要将我娘逼死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