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牧……黎川……”
牧黎川冷冰冰的眼神让方瑶感到惊恐万分,这不是尚君该对她露出的眼神,她的尚君历来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是她不好,尚君都已经对她那么好了,可是,她居然推开了他,是她不好,全部都是她不好!
“你……叫我什么?”
牧黎川想,自己一定是严重睡眠不足出现了幻听,要不然,怎么会听见方瑶叫他黎川?和她认识到现在,哪怕是她不抗拒他的那段时间,她也不曾叫过他的名字!
“黎川……”
方瑶咬牙一直哭,眼泪好像从心底里一直往上涌,怎么也停不住。
“呵……黎川?”
如果不是刚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她躺在他怀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尚君”,牧黎川真的会以为,他这么一场病,成功换来了佳人芳心!
“你确定你没有叫错?你叫的是黎川,不是尚君?”
方瑶长大了嘴巴,想要向他解释,黎川就是尚君,尚君就是黎川!可是,事情太突然,这其中的内情,她也说不清。
她要怎么才能告诉他,他就是她的丈夫,她心心念念,死了都无法忘记、无法背叛的那个人,就是他啊!一直是他,从来只有他!
刀疤!齿印!啊……我……我怎么办?
“黎川,你让我看看你的胸口,嗯?我看完之后,一定告诉你,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方瑶急得无法,纤细的手指还停在他衬衣的扣子上打颤,已经解开一颗了,还有一颗,解开了就能看见了,她烙在尚君身上的烙印。
如果一处是巧合,两处是意外,那么三处呢?她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真的就是尚君没错!
“呵……怎么?要脱我的衣服?啊,对了,你第一次看见我的身体,就以为我是你那个短命的丈夫!怎么,思念过度,受不了寂寞了?”
牧黎川羞辱的话语脱口而出,看到方瑶狼狈的泪颜,他其实已经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个女人,明明就已经刻在他的心坎上、脑中的海马体上,却为什么,他非得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牧黎川垂下眼,不敢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她的眼泪不是为了他!大概是他病了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吧!
“对不起啊,方总,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了,我牧黎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实在没必要当个男人的替代品!”
牧黎川钳住方瑶的手,一把将她拉开,微一用力,将她掼在了地上。
“瑶……”
看着方瑶倒在地上,牧黎川扇自己的心都有,怎么就能干出这种让自己女人疼的禽兽不如的事?
牧黎川,你真是差劲透了!
这病房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把地上那个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女人吃了!天知道,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很久了!
掀开被子,牧黎川大踏步下了chuang,夺门而去。
“你去哪儿?别走,黎川,别走……”
“牧总,请签字。”
曹秘书将一沓文件放在牧黎川面前,牧黎川拧开笔一一看过后才签下名字。
“好了……那个,牧总。”
曹秘书收了文件,小心翼翼的窥探着上司的脸色,现在的情况,她有点看不懂了。
照说应该是自家这位花花黎少追求人姚氏方总不成功,前两天牧黎川也的确是一副要死不得活的孬种样儿。
可现在是怎么了?姚氏方总都预约了好几回了,可牧黎川就是不肯见她。今天更是夸张,人方瑶直接杀到牧氏来了,并且已经在贵宾室坐了一上午。
“呀!”
一个惊人的想法窜进曹秘书脑子里,这这这……这不会的吧?难道说,牧黎川把人方瑶的肚子搞大了?
外界不是传言,牧黎川清心寡欲吗?虽然他是花名在外没错,可男女之事,谁还不明白?时间久了,那些跟过他的女人自然会传出些话来。
人们也自然明白,这位黎少,虽然油嘴滑舌,但那方面却克制的很。甚至有人猜测,他不是禁|欲傲娇就是不行!
难道说,到了方瑶这里,规矩破了?呀呀呀,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曹秘书活了这么长年岁以来,怎么看,这方瑶都比一般女子来的上档次啊!
“……那那那个……牧总?方总可等了你半天了,您看预约您也不见……”
“啪!”
牧黎川用力合上文件夹,手里的Aurora钢笔被他一扔直接滑向了地面,曹秘书慌忙伸手去接——真是个败家子,知道多贵吗?
“不见,让她走!”
牧黎川往椅背上一靠,疲倦的蒙住眼睛,真特么烦!以前是他追着她她都吝啬看他一眼,现在换成她来找他了,可这感觉怎么一点都不好?
尚君尚君尚君!她在他高烧的时候,叫着的都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牧总,您到底犯什么事儿了,您直说了吧?我不怕给你收拾烂局,可是,这跟着担惊受怕的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