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贞贞把脸贴在他胸口,闷不吭声,就这么静静地一直抱着他。
“还没到家就对我投怀送抱了?”他笑了一声,搂住她的脑袋,下意识地在她发顶吻了吻。
“嗯。”芃贞贞闷闷地应了一声,依旧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
他失笑:“不松手想在停车场过夜?”
她鼻音有些重:“嗯,不松。”
“哦……”杨一凡笑着沉吟,“那不然叫了代驾,我们到后座继续抱?”
“……”
芃贞贞这才松开他,慢慢直起身。
他含笑看她一眼,随后无声叹气:“贞贞,我应该顾忌一下往后你在公司的处境。”
她微愣,回头对他笑了笑:“这样并不会有什么,而且我从来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
只是往后可能要被时刻关注着了。
他扬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动车子。
她虽是嘴上这么说,可杨一凡心里清楚,她只是从小受了太多的白眼和非议,因此学会了麻木对待那些异样目光。
其实并非毫不介意的。
不懂的人觉得她冷漠或毫无畏惧,懂的人明白,她看似心硬,可却比玻璃还脆弱。
芃贞贞忽然想起来:“你喝了酒。”
“我没喝。”
她讶异地看他一眼,见他的确神智清明,可那帮爱闹的领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前面众人只是吃饭看表演,还未到敬酒的环节,虽然来的时候几人哄闹着要罚酒,好在秦媛告饶,说填了肚子再跟他们喝。
后来下台来,原本几人打算把杨一凡灌醉,最好灌到半醉未醉的状态,容易意乱情迷却又不会导致生理障碍的那种。
结果他苦笑说:“一会儿还得充当护花使者,请大家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于是,大伙儿奸笑着打趣他一番,便愉快地饶了他。
芃贞贞喝得不多,却喝的都是红酒,后劲儿足,那三杯也足够她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坐在车里有些不安生,她脱了鞋子,整个身体蜷缩在座位上,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杨一凡瞄了她一眼,失笑:“你这样看我,我会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