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那些文人听见,定能把那薛小君的名号骂得渣滓都不剩。
“那、那也不能一直在床上。”她眨着眼,“我的腿都疼了!”
她身子禁不起折腾倒是真的。
薛崇收回手,撩起帐幔,“我去更衣,你先歇着,待会让沉寒她们进来伺候。”
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极是诱人,江意水就这么靠在床上看着他穿衣裳。
察觉到了那在他肩背处流连的视线,他刻意把动作放缓了,结实的身躯一寸寸被包裹起来,只留下隽朗清俊的一张脸。
啧,两处都很有看头。
她喟叹不已,却不小心扯到了腰,当即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美人凶猛,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一笑,拉动了床边的银铃,门外马上传来沉寒的声音,“郎君,女郎。”
“进来。”他朗声道。
沉寒推开门,后头兰莹托着盆冒着热气的水一道进来,也喊了声,“郎君”
薛崇微微点头,“去伺候夫人起身吧。”
“是。”
江意水身上的印记两人只做看不见,伺候着她换了一身薄袄裙,准备梳发髻,却发现她后颈处都是红痕。
沉寒不动声色地把头发放下来几缕,松松挽了宝髻,簪上珠花步摇。
这厢兰莹也伺候着她漱口拭面,两厢里一凑,恰好同时收手。
梨花面上敷了层珍珠粉,透出粉嫩的光泽。
江意水对着镜子赞道:“这粉倒是不错。”
沉寒道:“还是先头从家里带出来的,女郎用着要是好,咱们再回家取些。”
薛崇去了外头洗漱,把房间留给了她,当下房里只有她们三个。
她睨了沉寒一眼,声气软和,“该改口了,往后薛府才是咱们家了。”
沉寒一怔,没想到她会专门说起这个,不免有些惭色,“女郎、夫人说的是,是奴婢疏忽了!”
若是江意水没恢复聪敏,只怕这个错误沉寒是要一直犯下去的了。
这改不改口虽是小事,可也能看出是倨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