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勉强笑道:“不严重,请了太医开了几贴药也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能办赏菊宴呀。”
说的也是。
江意水道:“那你替我跟三妹妹问好,让她好好养好身子,我很快就来找她玩。”
她的话里还带着那股不谙世事的天真,茵茵神色复杂,顿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退到一边,“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大娘子有事先去忙吧。”
等江意水她们走远了,茵茵才抬起头。何谓同人不同命,她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个傻子能活得万事不愁,自家女郎却得步步为营,就怕行差踏错一步。
真是不公平!
江意水刚进正院,就看见堂上两个对弈的男子。
江大老爷笑眯眯地执着棋子,下的动作干净利落。他这几把都赢得顺顺利利,却以后不显得无趣,可见对面人的心思。他的语气更随和了,“三郎,该你了。”
薛崇扫了一眼棋局,慢慢落下一子,淡笑道:“泰山大人棋艺精湛,某实在是敌不了。”
赢了。
江大老爷落下最后一子,这才端起旁边的清茶抿了口,笑道:“你的棋艺才是真好,不然也不能哄的我这么高兴。”
薛崇但笑不语。
江大老爷侧过头,看见站在那儿呆愣愣看着薛崇侧脸的江意水,顿时乐了,“昭昭,看谁看傻了呢!来来来,来爹爹这边。”
她提着裙角挤上炕,红着脸说没有,“一定是爹爹你看错了。人家刚进来一会嘛。”她撒娇耍赖,江大老爷也乐得享受,“好好好,是爹弄错了。咱们的小昭昭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噗嗤。
沉寒没忍住笑了一生,吃了江意水一记哀怨的眼神,只听她道:“爹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娘!”
既然受了欺负,那自然不能和欺负她的坏人呆在一起了。
她这点还是清楚的。
屈着的腿往旁边挪啊挪,就挪到了薛崇身边,杏眼儿弯着,冲他笑。
薛崇顾忌着江大老爷,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揉了揉她的脑袋,“睡醒了?”一如既往的体贴温存。
她倒不顾及,脑袋靠在他肩上,装模作样地说脑袋疼,正好被江大夫人听个正着。
江大夫人在就听到了江大老爷的话,在内间等了一会不见江意水进来,只好自己出来找人,谁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她重重清了清嗓子,江意水忙坐正了,露出乖巧的笑容,拖长了调子,娇娇地喊娘。
江大夫人勉强应了声,“你跟我进来。”
江意水吐了吐舌头,下了炕,蹬蹬蹬地往内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