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日报到江大夫人那里去……
江意雨声泪俱下,“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嬷嬷和姐姐。”
她哭得楚楚可怜,江意水忙劝她,“没事没事。”
江贺家的也倒了杯茶给江意雨,恭顺道:“三娘子请用茶。您也见到了大娘子,该喝药了才是。明日夫人来见您,要是您还是这副模样,奴婢们可无颜再见夫人。”
江意雨勉强收了泪,“烦请嬷嬷替我取药过来。”她接过茶,镇定下来,浅浅啜了一口。
江贺家的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江意雨这才道:“姐姐,我今日一病,想了很多。过去种种,是我心思太狭隘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从今日起,我再不会那般了。这次选秀,你也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江意水安抚她,“你想这些做什么。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她听话听不出音,傻愣愣地只当对方是真心对自己好,沉寒可不像她那么想。
之前还那么考虑自己的人,突然间就转了性,变得为别人着想了。
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
而且还特意找江意水过来,在她面前表忠心,难不成还指望江意水在江大夫人面前提及?
江意雨这步棋,走得太令人看不透!
好在江意雨也没多说什么,江贺家的端了药回来,江意水哄了两句,她就真的喝了药睡下了。
沉寒扶着江意水回屋,给她重新烫了脚,收拾得暖暖地趟进被窝里。
江意水看着烛火,突然问沉寒,“你觉得,三娘今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她撞到头后第一次问这种问题。
沉寒吃了一惊,斟酌着道:“都是病人多思。许是三娘子想得多了,觉得自个儿做错了吧。女郎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江意水把视线转向缠枝瓜蔓帐顶,光线隐隐绰绰地照在她脸上,看不真切,“只是突然觉得,三娘病得这么重,却还在想这件事,有些奇怪罢了。”
能意识到不对,也算是一种进步。
沉寒跟着应和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江意雨即使有什么图谋,疏不间亲,这话也轮不到她来讲。
再者,让女郎多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
然而江意水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像是忘了这回事似的,高高兴兴地去江大夫人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