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语气,客气的称呼,一下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几年未见陌生的疏离感。
简帛砚不说话,深深地注视着她,眼前之人,他曾经多少次在心里描绘她的样子,此刻她面容血色极淡,乌黑的秀发落在修长的颈项,细弱的白,水润的眸,像清透的湖水,唇色淡淡的粉。
“温浅,你回来了?”
身后,两个人朝她走来,范小琦跟简帛砚打招呼,“简总也在医院。”
温薄恭谨地说;“简总好!”
简帛砚微微点下头,迈步朝走廊的电梯间走去,经过温浅身边,温浅呼吸一窒,这个男人还是有极强的气场,她这几年好不容易静下来的的心,被他扰乱。
“温浅,你什么时候下的飞机?跟那个叫卫什么的一起回来的吗?”
“一个小时前下的飞机,他在寒城有一个案子,公私兼顾。”
“他走了?”
“他有事,晚上过来。”简帛砚已经走到走廊尽头,脚步顿了一下。
范小琦说话嗓门大,温薄指指上面悬肃静的牌子,范小琦压低声调。
“阿姨看见你精神好多了吧!”范小琦说,温浅朝病房关着的门看了一眼,对温薄说:“我叔和婶在里面,你俩还是先别进去了。”
范小琦一伸舌头,扯着温浅走到拐弯另一侧中医科病房走廊,温薄进病房,范小琦说;“温浅,我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不过我没告诉他......三年前,你走时,他像疯了一样找你,他总来找我,打听你的消息,后来我想应该让他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他当时听了,很痛苦。”
重回到这个城市,过去一切记忆,所有痛苦快乐,瞬间浮现在心头,温浅心里酸酸涩涩。
“过去了,别提了,各自都有新生活。”温浅怅然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三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她离开的三年,曾经的人和事都有很大的变化,像温薄跟范小琦好上了,范小琦在超市买菜,温薄经常去超市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熟了,暗生情愫。
她叔和她婶知道后,她婶寻死觅活地反对,可惜温薄已经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莽撞少年,他有自己的主见,任凭她婶怎么闹,两人也不分开。
温浅回到病房时,她叔和她婶站起来,她婶拉着她的手,“小浅,好好照顾你妈,你一个人护理忙不过来,有事叫婶一声。”
她婶看如今的侄女,有说不出的后悔,“小浅,听你妈说,你现在是很出色的设计师,是著名的卫设计师的助理,,你每月能挣多少钱?”
“没多少钱,两三万。”
她说得云淡风轻,她婶听了心里后悔,儿子温薄找范小琦,还不如温浅,范小琦没有文凭,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每月一千多工资,如果怀孕生孩子,超市不用,全靠温薄养家,温薄月薪六千元,负担重,温薄在世拓那种大公司,就是个普通职员。
温薄说:“卫奇是国内一流的设计师,听说不接小案子。”
她婶羡慕地说:“你妈没白养你,这几年你供你弟弟上学,养你妈。”
她叔和她婶总算走了,温浅现在心情不好,她妈的病情严重,医生的意思没有治疗价值,瞒着她妈,不能让她妈知道。
范小琦轻轻推开门进来,季淑云招呼范小琦,“小范,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