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她彻底醒了。
“我要吃街头的粢饭,搭配街尾的豆浆!”
“要死了你,又街头又街尾,要累死我啊!”
顾笑迫于无奈,咬咬牙:“妈妈,你还爱我的发?”
她的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郑时枢觉得很是动人。
秦女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知道了!知道了!”
顾笑抖落同款鸡皮疙瘩,挂电话,抬头:“郑时枢同志,组织有个严峻的任务希望你配合执行。”
还没结婚就滚到床上,对老一辈的人来说观感确实不大好。
郑时枢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时不时看顾笑一眼。
她正把他的衣服往他的行李箱里塞。
“哎,你动作快点行发!”顾笑收拾完他的行李箱,调转方向收拾行李箱的主人。
郑时枢基本穿戴整齐,正在扣袖口。
“要不,让我跟阿姨见一面?”
顾笑无情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你女儿被猪拱了你心脏病发不发作?”
拱是拱了,但他怎么成猪了?还有心脏病是哪里来的?丈母娘看女婿,不应该是越看越欢喜吗。
郑时枢皱眉:“那改天我上门拜访吧。”
他俩什么关系,非要上门见秦女士算是个什么事。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秦女士要是见了他,下一步就是按着她俩的头结婚。
“首先你得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你信不信她第二天就逼我们去民政局?”
郑时枢跟她的态度截然相反,他下结论:“好事啊,说明她认可我。”
“好个屁,”顾笑懒得看他:“我不想结婚。”
郑时枢声音有点阴阳怪气:“是不想结还是不想跟我结?”
不想结婚的人跑去相什么亲。
奇了怪了,上次吵架还是因为男女朋友那回事,赖她床上睡了一晚就上升到结婚的高度了?
未免太过得寸进尺了些。
“我流行性恐婚不行么?”
郑时枢还想问她讨个名分:“什么时候流行性恨嫁了,麻烦您给通知一声。”
顾笑气得拿纸巾砸他。
砸完还是看不得他磨磨唧唧的样子,她忍不住过去推他:“把你的杯子牙刷剃须刀也收起来,还有你的拖鞋毛巾……”
才几天功夫,他就在她这里留下这么多痕迹。
对了对了,还有那盒避孕套!
顾笑手忙脚乱收拾了一阵,最后把行李箱往他手里一塞:“同志,辛苦你,委屈你。”
“要不我等你妈进门了再上来问候?”
他还是没死心。
顾笑拿出对付秦女士的本事,声音又娇又软:“多的是机会,乖一点好不好。”
说完一左一右,“吧嗒”各亲一口。
郑时枢没辙,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顾笑把人往外一推,痛痛快快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