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能解解馋了。
刘氏一听杨长英这话,赶紧扭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摆饭的马婆子,“听到姑娘的话了吧,你明个儿亲自上街,买什么猪肉什么材料只管着去挑。”顿了下她又加上一句,“多弄些,这不是八月节嘛,咱们也能送送人。”虽然她们没什么亲戚可走,但朋友以及近邻啥的,刘氏觉得还是多少能走动走动的。
马婆子笑着点头,“放心吧太太,老奴晓得的。”
杨长同早饿了,看到她们还在那里说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娘,姐姐,你们到底吃不吃饭啊?饿死了。”
真是的,要是不吃的话他就自己吃了啊。
面前放着这些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却不吃,肚子咕噜噜叫。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好不好?
刘氏笑着摇摇头,一脸的宠溺,“好好好,吃饭。”又扭头看向阿宝,“阿宝多吃点呀,想吃什么自己夹。”
“谢谢婶儿。”
阿宝虽然还是在店里头当伙计,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晚上回来这边的。
也不做别的。
没事的话就跟着杨长同一块学识字。
杨长英的眼神真的很好,他很聪明,而且学起东西来也极快,甚至如果单论脑子转的快,其实他比杨长同的脑子还要好用一些,所以,杨长英也不介意多培养他几分,反正她也不怕阿宝将来会压在她们姐弟两人的头上什么的。
自己即然能成全他。
自然也能毁了他!
这是杨长英的自信。
饭罢,杨长同和阿宝两人回屋去温书,杨长英则被刘氏给唤到了屋子里头,刘氏倒不是问别的,是关于丘家的,她是挺疑惑的,“你今个儿不是去了丘家么,怎么外头人都说丘家今个儿没有出殡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杨长英想了想,便索性道,“娘,丘家耀没死。”
刘氏被这话唬了一跳。
灯影下,她的眼睁的溜圆,里面倒映着杨长英清丽的小脸,她看着杨长英,怔忡了半响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之前不是明明说……还有,那棺木不是都抬了回来么,还停了灵,怎的转眼就好好的活了?”她看着自家女儿皱紧了眉头,一头的雾水。
杨长英帮着刘氏倒了杯茶,把茶递到她手里方浅浅一笑,“这些可是丘家的事情呢,咱们这些外人又哪里知道?而且,女儿也是今个儿过去的时侯才知道的呀,当时可也是吓了一跳呢,不过娘,丘家这事儿您可别往外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丘家这样瞒着肯定是事出有因,咱们可不能坏了人家的事儿。”
“你当娘是傻的啊,这事儿咱们怎么能往外头说?”
刘氏瞪了眼杨长英,想着丘家耀好好的活着,终究是个喜事。
而且,他还活着,那和自己女儿是不是?
不过刘氏转而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她看向杨长英,“你今个儿是见了丘公子对吧?”
“是啊,怎么了?我和他有些生意上的来往……”
还没等杨长英解释完呢,刘氏直接就摆了手,“娘没问你这些,娘只是想知道他还好吧,可有受伤什么的?”
“自然是伤了啊,估计这次最低得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了。”
刘氏伸出两指揉了下眉心,最后她索性直接道,“可有伤到腿脚什么的地方?”受伤什么的也没什么,只要能治好就成,可要是腿脚受伤严重,落下了后遗症啥的……刘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她女儿可不嫁瘸子!
杨长英一时倒是没注意她这想法,只是笑着摇摇头,“娘放心吧,只要他好好保养,三个月肯定能痊愈的。”
“女儿还给他开了药方呢,不会有事的。”
“这样就好。”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呢,哪怕是他和自己女儿到最后真的没那个缘份,刘氏也不想好好的一个人落下什么后遗症啥的。
一辈子的事儿呢。
多可怜?
杨长英不知道刘氏心里头的这些弯弯绕,又陪着她说了会子话眼看着夜色渐深,她便服侍着刘氏歇了,自己则回了屋子,八角随在她的后头,主仆两人进了屋子,杨长英坐下来接了八角泡的茶,抿了两口后看向八角,“把昨个儿周国宏拿过来的账册都挪过来。”
最近她只顾着外头的事情了。
几个铺子都给疏忽了。
上次那个掌柜的投机取巧,竟然以为她是个女孩子看不出账册上的毛病,暗中贪污不提,还想着和人架空她这个东家,杨长英派人盯了他两天,逮到了一些人,手里握了证据,直接把人给绑了丢到了官府,证据确凿,任是那个掌柜的指天划地,又是赌咒发誓的喊自己是被人冤枉的,可是谁信啊?
而且,在杨长英的建议下,还从这个掌柜的家里搜出了五百两的银票!
这样的铁证如山下。
任凭他喊破了嗓子,也直接被打入了大牢。
等着官府最后的文书批下来,然后就是流放,发配。
包括他的家人都被罚了相应的银子。
为了杀一儆佰,杨长英并没有让人把这件事情给压着捂着,甚至还特意让人在几个铺子里都说了一遍。
这样的情况之下,几个掌柜的谁还敢轻易再起别的心思?
几个月下来,铺子的生意竟然是越来越好了起来。
手里的账册看完了一本,杨长英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溢不出来——
这个月竟然赚了八百两的银子呢。
虽然是几个铺子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