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头看过去,又有两个人骑着马走到了这里。也是一男一女,也都是年轻人。
嵇子规道:“阁下是什么人!?似乎对我们嵇家颇有不满!”
来人翻身下马:“在下西国陈家长子长孙,陈浩方,这是我妹妹陈梦欣。你说的没错,西国的人,对所有中原的人,都不满。”
李怀风看过去,这个陈浩方一脸的桀骜不驯,一脸的目空无物,一脸的骄傲蛮横,一脸的狂放自大。他人高马大,看上去得有近一米九十多的身高,不但高大,而且魁梧,脸盘很方,方的像是个方块,眼珠子很大,而且是不是地透露出一股狠劲儿。
这个人看上去就似乎天生带着一股让人讨厌的劲儿,浑身上下没有老实地方,说句话摇头尾巴晃,小动作很多。而且给人的感觉素质极地,令人厌烦。
女孩子和他形成了强烈反差。
女孩子也很高,但是她没有那么骄傲和不屑,但是她显得很冷,冷的似乎全世界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冷的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带任何感情。看着她那冷漠的表情,你能感觉,就算她亲爹在这里被人砍死,她都不带掉眼泪的。
但是女孩子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嵇千双是那种小家碧玉,活泼俏皮的漂亮。而这个陈梦欣则是一种高高在上,女王一般的冷漠和难以驾驭的感觉。
陈浩方和陈梦欣都留着长发,而且没有扎起来,连个人都是笔直的披肩发,看上去就透着一股——野性!
嵇子规和嵇千双一起皱起眉头,似乎一听到西国陈家的人,就十分警惕。
嵇子规道:“既然是西国陈家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家师祖当年冥想的圣地……。”
“狗屁圣地!”陈浩方说话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大舌头:“不过是个穷山恶水而已,你以为我们兄妹喜欢来这里?只不过是我师父,非让我们来这里看看这个破遗迹,说是要超越自己的对手,就要充分地去了解他。哼,我要不是听我师父的话,才不会来这里呢。”
嵇子规皱皱眉:“陈浩方,你特地来这里,该不会是来找晦气的吧?”
陈浩方走到嵇子规跟前,看着他,突然裂开大嘴,露出了十分邪恶的笑容:“谁晦气还不一定呢。嵇康老头子当年只是略胜一筹,就混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号,但是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年纪很大了,修炼的时间很长,我们师父则是个年轻人,还没到成熟期呢!如果现在再来一场的话,胜负可就难说了!所以,不要被自己‘一封’的名头唬住了,那玩意唬不住人,最起码我们西国的人,不在乎!”
嵇子规冷冷地看着陈浩方:“说风凉话没有用,有本事让你师父去我们中原,和我师祖过过招。否则干说谁不会啊?再怎么说,最起码我们还有个‘天下第一’的名头,你们呢?呵呵。”
嵇子规的“呵呵”根本就不是笑,而是发音说出来的,明显就是嘲讽。
陈浩方仰着头:“嵇子规,我知道你,据说你们这辈你算实力不错的了,敢不敢和我玩玩?”
“有什么不敢的!?”嵇子规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又来了个西国的家伙挑事儿,他也是个年轻人,也是血气方刚,初生牛犊,岂能被年纪相仿的陈浩方吓住?
李怀风站在旁边小声问嵇千双:“这个家伙怎么和你哥哥一见面就这么不友好啊,你们四柱一封不是都很和谐的吗?”
嵇千双板着脸小声地道:“西国的老祖当年输的最不服气,四柱一封中,他也最年轻。他后来每隔几年就要去中原找我们师祖比试,可是每次都差一点点。西国的人最野蛮,最不安分,如果不是我家师祖震着,早就北上南下地祸害武林了。这些年,西国的年轻人和我们的竞争最激烈,总是想要压过我们一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来了这里。”
李怀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此时陈浩方和嵇子规已经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手了。
“嵇子规,我就让我看看,你们中原那种青山绿水的地方,能培育出什么样的柔弱的男人!”
嵇子规慢慢地抽出宝剑:“哼,我也想见识见识,你们这群野蛮人到底有多少力气!”
所有人都关注着一触即发的决斗,这个时候李怀风的声音突然想起:“哎哎哎!二位慢动手,请听我一言!”
李怀风小脸儿却黑,一声破烂的要饭花子衣服站在了两个人中间,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四柱一封都是自己人,对不对?大家又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有竞争心,上进心,是好事,但是犯不上什么都直接动手嘛!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又都是年轻一辈,完全可以坐下来聊聊天,喝喝酒,开开玩笑什么的嘛!男孩子一起聊聊世界杯啊,NBA啊什么的,女孩子聊聊美容、时装什么的,多和谐,多美好,这打来打去……。”
李怀风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当说客,在这里当和事佬。
陈浩方皱着眉,很想照着他的脸给他一拳。陈梦欣则皱着眉头,微微歪着头看着李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