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弱点之后,想要被抓住很容易。”樱澈淡淡的解释道。“其他的你就不必再问了,想知道什么婚礼之后你有很多时间问他。”
樱澈把车子加速起来,许温凉看着路边绿化带里黄绿色鲜嫩的小芽有些难过。
春天来了,可是她的世界里却再也没有春天了。
车里突然有种莫名的香味丝丝沁入许温凉的鼻腔里。
眼皮有些沉,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车里了,而是在一个教堂里,长长的椅子上。
身边没有人,只有她自己,一夜没睡,这会儿竟然一点也不困。
她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莫大的教堂,这个教堂更像是一个古堡,到处有陈年的痕迹,这里很眼熟……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从教堂的门口便走进来一抹修长的身影,穿着黑色的风衣。今天尉迟冥是新郎,可是他却连衣服都没有换。
“我的温凉,马上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有什么要说的?”尉迟冥走近她,站在离她半米的距离。
许温凉对着他笑,笑的温柔缱绻,她拖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走近他,手心里还藏着那把锋利的小刀。
尉迟冥看着她,只是看着,没有后退,也没有只言片语。
“你曾经问我有一天如果你伤害了黎非夜,我会如何,你还记得我当初的答案吗?”她笑的灿烂,像是夏日里绽放的向日葵。
尉迟冥拧起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我说我会亲手杀了你。”许温凉说完,突然把手里的小刀直直的刺向尉迟冥,血魂教过她,割断一个人的动脉,只需要两秒钟,活人便会变成余温尚存的尸体。
她的刀出奇的快,这个招式她在基地上练了整整一周……
许温凉的刀子像尉迟冥刺过去的时候,尉迟冥微微弯腰,闪到许温凉的面前,手轻轻的碰了下她手肘的位置,许温凉的手便麻掉了。与此同时,尉迟冥快速的从她的手里夺过刀子。
教堂的门就在这一刻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缓缓落在门口的那抹颀长的黑色身影上。
斜入鬓角的长眉下,那双邪魅的狭眸里,尤为深邃,薄唇微微扬起,染着睥睨众生的微笑,缓缓走近许温凉。
“黎非夜?”许温凉的眼睛突然红了,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毫发无损。
黎非夜大步上前,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笨猫。”
他的语气温柔,沾染了太多的思念。
许温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急急的推开黎非夜,“你快走,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娶我七岁的温凉姑娘。”他笑,唇角微杨。
“嗯?”许温凉觉得自己大脑一定是秀逗了,她竟然听不懂黎非夜在说什么。
黎非夜扫了一眼尉迟冥,尉迟冥便转身退出教堂,教堂里只剩下两个人,安静至极。
许温凉好像明白了什么,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猫眸,望着黎非夜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一切都是一个局?”
“不然呢,你以为尉迟冥真的抓得住我?”他笑着刮着她的鼻子。
“所以,一切都是骗我的?”眼眶,攸的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黎非夜好不心疼。
黎非夜沉默着,许温凉忽然攒足了力气,狠狠的锤了黎非夜一拳,“黎非夜,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出事了,我还打算今天跟尉迟冥同归于尽!”
黎非夜挨了她一拳,却不吭声,只是死死的抱住她,许温凉颤抖着肩膀,不停的流泪。“你怎么能用这种事骗我呢?你明知道我最怕你出事,你还骗我……”
她的每一声都那么悲戚,疼的黎非夜撕心裂肺的,他忽然就后悔了,不应该联合所有人演这样一场戏,可是狄景洛说许温凉对婚礼已经有了阴影,要么就取消婚礼,要么就让她在绝望中重生。
他选择了后者,他知道婚礼对于许温凉意味着什么,她做了那么多的房屋模型,有好多次他都看见模型里,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小女孩靠在黑色西装男孩的身侧,那么温暖的一幕。
她把所有的梦都藏在了那些小小的模型里,他又怎么会不懂。
“别哭了,就这一次,原谅我。”他低头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我不要原谅你,不要。”许温凉摇头,推开他的身体,身子不断的后退,奈何裙摆太长,她就这样踩在了裙摆上,整个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