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滚到旁边去的。”说起来,林处长也很委屈的。
喻小蓝觉得,自打结婚了之后,这日子过的……真热闹啊!
喻蓝星是裹着被子一块儿摔下的床,摔是没摔着,就是吓了一跳,还觉得自己被林深处欺负了。
喻小蓝哄了好久才哄好了喻蓝星,林处长昨晚上酒喝的不少,头还有些懵懵的,在赖床。
喻蓝星穿好了衣服,怂恿喻小蓝:“妈妈,以后他要是喝酒,你就让他睡书房,臭死了。”说着,还用小肉手在鼻间扇来扇去。
林深处不怎么高兴。
想也知道啊,高兴不起来的。
他还记得不孕不育的事情,枕了手道:“喝酒也能不孕不育。”
他们家的小棉袄愣怔了一下,“哦”了一声,什么都不说了,就跑开了。
林深处指着喻蓝星远去的背影,很深沉地说:“你说她这‘哦’是什么意思啊?”
喻小蓝笑弯了眼睛。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贴门对儿、祭祖先,这都是男人该办的事情。
唐女士虽然不迷信,却也尊重一些传统。
尤其觉得累活脏活麻烦活,就该男人来干。
于是,林处长八点半起床,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忙到下午六点。
唐女士宣布,七点吃年夜饭。
林处长好不容易屁股挨着沙发,只想给他亲妈鼓掌叫好。
然后还很无奈地看了喻小蓝一眼,心里想,这哪是过年啊,这简直是要人命。
林家的年夜饭自然会是热闹的,喻小蓝在尽力融入这个家庭的同时,隐隐为喻晨歌担心。
喻晨歌的父亲,这个年,又没有回来。
林家的年夜饭之前,她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那边乱哄哄的。
“姐,你别管我,我和朋友到泰国来了。”
“什么时候去的?”喻小蓝皱眉,昨天打电话,他还在国内。
“今天早上……姐,不跟你说了,我看表演呢。”
喻晨歌在那边使劲吆喝了一声,挂了线。
喻小蓝也说不好自己是放了心,还是没放心。
七点整,林家的年夜饭也是伴随着新闻开始的。
年夜饭很丰盛的,喻小蓝吃不了海鲜,却是很喜欢河鲜,尤其喜欢那道酸汤鱼丸。
第二碗鱼丸盛到碗里,新闻里刚好报了一件大约和林深处有关的事情。
好像是通报了他们单位一个副部长给双|规了。
喻小蓝抬眼看了林深处一下,那位正在和一只龙虾战斗着。
感觉到左耳朵有些热,一偏头对上了媳妇探究的小眼神。
他翻了翻眼睛,眉目传情都用上了,传过去的意思是——怎么了?
喻小蓝还以为新闻会和他有关系,嗯,也许是她想多了。
一低头,小口小口地喝酸汤。
唐女士年纪大了,还是按照平常的作息,到了八点半就睡觉了。
喻蓝星多玩了一会儿,在院子里头,放了一些那种手持的烟花棒,哧哧啦啦地放了几十个,美的要冒泡泡了。
烟花棒是林处长买回来的,买回了整整一大箱。考虑到喻蓝星人太小,也就只买了这种不会爆|炸,危险性低的冷烟火。
快十点的时候,林深处和喻蓝星谈判:“去睡觉,明天还让你玩。”
“我还不想睡。”
“那你明天就不玩了。”
有的时候胳膊是硬不过大腿的。
喻蓝星果断妥协了,十点上床,十点零五就进入了梦乡。
喻小蓝见她熟睡,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她想,大过年的,总不能让林深处一个人守岁。
她又下了楼。
客厅里,电视还在开着,里头的主持人穿着喜庆的红衣裳。
林深处并不在客厅里,也不在院子里。
远门敞开着,喻小蓝站在远门向外张望,只见立在院墙之外的他,冲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