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这天,叶琛的父母也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要捞叶琛出去的意思。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叶琛错了,他们做父母的,也不好为他辩解。
再有就是,傅景嗣这两年风头正盛,他铁了心要让叶琛进去,他们就算动用所有的势力,都没办法把叶琛捞出来。
庭审结束,法官宣布叶琛罪名成立,判处四年有期徒刑,无缓期。
叶琛就这么进了监狱。
第二天。傅景嗣去看守所找他,两个人再次打了照面。
傅景嗣拿起面前的电话,放到耳边,静静地等着叶琛开口说话。
不管什么时候,叶琛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他隔着玻璃看着傅景嗣,嘴角微微勾起。
“老傅,看来你很恨我哦。”叶琛笑着说,“其实我觉得没必要的哦,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毕竟……我为你解决了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不是么。”
“叶琛。”傅景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他日你们叶家有求于我,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无所谓啊。”
他的话并没有对叶琛产生多大的影响,他始终嬉皮笑脸,没有一点点担心的样子。
他没有装,也不是故作镇定,还是单纯地不在乎而已。
叶琛跟父母的感情不好,从小就是被阿姨带着长大的。
他所谓的家族事业并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愿意为了它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不缺钱,所以毕业之后一直游手好闲。
在遇到白浣之之前,叶琛的人生几乎没有任何追求。
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做过生意。没有工作,更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遇到白浣之之后,他开始有了想要的人,开始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白浣之这件事儿,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错。
“老傅,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叶琛用手指叩着桌面,优哉游哉地说:“我家里的事儿,我从来不感兴趣哦。”
“叶琛,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傅景嗣盯着他,“动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老傅,你可真够逗的。”叶琛笑得肩膀发抖,“被你上过的,就是你的女人了吗?那白浣之也是我的女人哦。”
“叶琛你他妈闭嘴!”傅景嗣警告他,“如果你不想被里头的人弄死,就别呈口舌之快。”
“无所谓啊。”
叶琛永远都是这四个字,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不过,我还是挺想念那一晚的。”叶琛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
傅景嗣听得暴怒,恨不得冲进去狠狠揍他一顿。
他完全没有勇气想象。
白浣之胆子那么小,他们平时中规中矩地做。她都会害怕、害羞,叶琛直接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她哪里受得住?
傅景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将电话挂断,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守所。
……
白浣之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傅景嗣每天处理完工作就会回去陪着她。
心理治疗没有看出来什么显著的效果,白浣之依旧不跟人说话。
晚上,傅景嗣照常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干呕声。
听到声音,傅景嗣立马冲到卫生间。
推门进去。就看到白浣之一脸狼狈地蹲在马桶前呕吐的场景。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头发乱得不像话,眼眶红得让人心惊。
傅景嗣走上前,蹲下来扶住她的胳膊,皱眉询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白浣之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准备说话,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胃里又是一阵反酸。
她回头,对着马桶,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似的。
傅景嗣看着她干呕的样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下午在看守所听叶琛说过的那番话,脸色大变。
等白浣之吐完,傅景嗣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傅景嗣带着白浣之到了离家最近的妇幼医院,抽血、做b超。
按照叶琛的说法,他那天根本就没有采取措施,再加上今天白浣之的反应……傅景嗣只能联想到怀孕了。
在被傅景嗣拽到妇产科之后,白浣之心里就有数了。
她还不至于无知到这种地步……惴惴不安地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就像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
医生很快就叫到了她的号。
白浣之起身,和傅景嗣一块儿走进检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