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看昨日她旗下人在演武场上的表现,说明她对下是有约束力的;她能立刻判断出河西军绝不会对梁锦棠放水,说明她有脑子,够冷静;连夜赶制竹/箭,竟还记得先试试,说明看重规则,做事也细致。
究竟是这家伙太能藏了?还是大家都眼瞎了?除了近攻不经打,以及遇事总畏人三分之外,这家伙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啊。
“你在说谁?”瑟瑟发抖的孟无忧不可思议地插嘴,瞪大眼看向索月萝。他隐隐有些忧心,索大人会不会是先前在自己的盔甲上将脑袋撞坏了。
索月萝并不搭理他,只朝满脸“啊?发生了什么事”的傅攸宁一径笑,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闲话。
傅攸宁此前从未参加过春猎,便向索月萝打听:“何时算开始呢?”
“等马车停住,咱们脚一沾地,就算开始。”索月萝苦笑。
人嫌狗憎的孟无忧持续瑟瑟发抖,间或插两句嘴。
谁也没注意到,傅攸宁身旁原本闭目养神的梁锦棠,唇角无声扬起。
原来,她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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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规则是自行组队,也可单独行动。为保障公平,将官们组队不能超过五人,兵卒组队人数不限。但面对十打一的局面,相信今年应当无人敢托大落单。
黄昏时分,紧张了一路的孟无忧撩起车帘瞧瞧窗外:“快到了。”
一路闭眼不说话的梁锦棠终于开口,眼下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孟无忧,把你那愚蠢的盔甲剥下来,立刻。”
第二件事:
“各自带的东西都拿出来,清点物资。”
梁大人行伍出身,自然深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第三件事:
“目标都清楚吗?”
索月萝与孟无忧齐声低应道:“穿过屏东山脉,于三月初五日落前,赶到范阳城外的集结地。”
傅攸宁只是跟着点头,半晌说不出句整话。
心跳得很快,不似毒发时那样紊乱无章,而是热血上涌的莫名豪情。那是她许多年未生出过的争胜之心。
能跟着赫赫威名的梁将军,冲破河西军与北军联手的围堵,站在范阳城头端起一碗庆功酒。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光荣。
悄悄抬手按住藏在腰间暗袋里的小药瓶,她太向往这段征程了。
“卖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