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就熟了,我记得你是生物药剂学的,整日都在实验室吧,是该出门玩玩,认识认识新朋友。”孙绮似乎怕沈桃不答应,拉着他的手,用着绵羊音撒娇。
沈桃最扛不住这样嗲嗲的声音,她一辈子都发布出来,却觉得这样的声音挺有女人味的。
“那我可以带朋友去吧。”
“当然可以啊,相逢就是缘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一起出去!”
直到孙绮离开,都没有再问过晏因的事情,但却好像突然和她熟了,像这样长得美又性格开朗的女孩,想要与谁熟悉起来几乎是时时刻刻的事,大概也没人能够忍心拒绝她吧。
门被关上后,沈桃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总觉得校花对她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快。
她还记得之前在机场的时候,在送走晏因后她偶尔瞥向自己的目光,好似透露着一丝厌恶。
当沈桃打开t恤,牛仔裤给自己换上,对着镜子照的时候,整张脸都垮下来了。
的确是t恤牛仔裤没错,但却是低胸紧身t恤,牛仔裤也是包臀的,看上去□□非常有曲线感,而且因为她这段时间瘦了许多,就更加显得性感了。
这让她怎么穿出去?
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孙绮给她换别的衣服,而她又不认识别人。
磨蹭了一刻钟,沈桃还是捂着胸口战战兢兢走了出去,这是一栋四层别墅,她住的是二楼,一下楼就已经有女仆在等着她了,“沈小姐,请随我来。”
她左右一张望,已经看不到孙绮了。
到了别人的地盘,她还是少说少错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富贵的人家,在南市这寸金寸土的地方,就是哥哥租的那个小别墅一个月也是好几万的租金,这个洛诚到底是什么身份,至少也不是普通富二代。
☆、ch.14
女仆看到沈桃紧绷着身体,始终低着头,看模样有些畏惧又强撑着不露怯,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并不显得小家子气惹人反感,反而有些可爱,女仆微微一笑,这种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女生并不是漂亮的,却让人很想逗逗她,这感觉不分男女,女仆主动搭话:“第一次来难免会无所适从的,不用担心,这里的人都很好。”
沈桃在女仆的搭话下也放松了一些,这才问了孙绮,得知这里住了不少人都是被这里的屋主资助上学的,孙绮也是其中之一,她想到平日里校花的衣着打扮还真是看不出来她是被资助的孤儿。
随着女仆的的带领,沈桃才发现这里非常大,穿过垂挂着紫藤的长廊,巨大的室内阳光花园后,印入眼帘是巨大的别墅,她本来以为之前自己待的地方已经足够大了,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其中一角,这里占地面积很大,分东西两个区域,她待的是西区,住在西区的人不能轻易到东区,两个区域之间有看守人。
这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偶遇的人,他们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好奇、打量、审视,让沈桃再一次低下了头,只希望可以快点走完这段路。
女仆将她引到了一间华丽的客厅就离开了,这种华丽不是指价格上的高昂、物件上的璀璨,只从墙上的油画与桌上的摆件就能看出一些门道,那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是进了拍卖行的,最终花落谁家也无人可知,沈桃不知道这些物品的真假,但也能隐约感觉出这间屋主的深厚底蕴,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可以比拟的。
她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发现这整栋屋子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在她之前待的地方也是如此,那就是无论何处都有厚重的窗帘,不过现在是敞开着的。
“在遮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差点蹦起来,遮的当然是指那呼之欲出的胸前布料被沈桃使劲往胸口提。抬头就看到一张摄人心魄的脸,近得能看到男人脸上细腻的几乎看不出毛细孔的脸,无懈可击的俊美与冰冷。
那双毫无波动的眼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一些不同,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她想移开目光却发现被男人紧紧地锁在了原地无法动弹,那眼中的情绪就好似深不可见的潭水,情绪藏得太深,深到让她探不出一丝异样。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就好像被紧紧盯住的猎物一般,令她萌生出一种远远逃离这个男人的冲动。
洛诚很高,至少只有一米六的沈桃必须要仰望着看,两人的对视只有短短几秒,沈桃的背后就沁出了一身汗水,手却抓着胸口的地方没松开。
洛诚似乎扫了一眼今天打扮格外性感的沈桃,其实她的身材很好,只是微胖罢了,是她把自己遮掩地太过了。
男人抬起了手,沈桃僵硬地看着他,看着男人颀长的大掌靠近自己,她屏住了呼吸,就在快要躲开的瞬间,那只手只轻轻触碰了到头发就抽离,她看到洛诚手指上捏着的蒲公英花絮,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
男人弯身靠近她,轻声吐出了几个字:“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血族是一种能够无限散发自己魅力的种族,哪怕他不是刻意的,他身上包括汗液、唾液、体味、目光甚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能成为他们狩猎的武器。
而洛诚很少会在异性面前展现这种致命的诱惑,甚至现在的他经过一晚的沉思,还没确定对沈桃该如何处理。
这样一个不安定的,能诱惑人的女性,是否会被影响太多。
“没有躲。”沈桃总觉得对待眼前的男人,就好像在学校里遇到教导主任,哪怕被说得通红满面也会等着训完。
想到昨天在洛诚面前自己的状态,还有冲动之下的救助,现在清醒了后就一股脑儿的涌入脑海中。
刚要开口说一声谢谢就想到男人昨天似乎说过不用再道谢,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
“去用早饭吧。”
沈桃低头坐到餐桌边上,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其实男人从头到尾都很温和,她并不用那么惧怕,而且似乎为了体谅她,除开第一次外她就再也没见男人对她态度冰冷过。
而在吃饭的时候,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偶尔会落到自己身上,深沉的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冷涩,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令她吃饭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额咳咳咳咳。” 被米饭呛到的地方奇痒无比,她咳嗽了一会想喝水,手在餐桌上摸索着水杯。
水杯被递了过来,却碰到了犹如冰块的触感,她意识到那是谁递过来的,那水杯差点就滑落,却被再次接住塞入她手中,她难受地先灌了几口。
在一旁准备给沈桃添牛奶的邓星河,看着这一幕也没意识到杯子里面的牛奶早就溢了出来,在洛诚扫了一眼后忙鞠躬道歉,擦拭桌上的牛奶液。
洛诚这才看向沈桃,淡声轻责:“怎么一惊一乍的?”
“吃、吃太快了。”沈桃涨红了脸,她觉得自己简直神经病,不就是帮她摘个花絮,递个水杯吗,她干嘛老觉得这个男人是洪水猛兽,也许只是这个男人将一件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做的太平常无奇,她实在太不淡定了。
男人似乎在轻笑,沈桃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他一定觉得她特别能吃。
等到沈桃吃完,感觉终于过了这犹如酷刑的早饭后,她又被女仆带了出去,外面已经有车候着送她回去。
洛诚在客厅里看着沈桃离开,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