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林枷变成叶嘉,不管是为了面子好看,还是为了其他的别的什么原因,在我进入叶嘉这个身份之后,我从前的离婚经历就被彻底的抹去。
这是很多人都希望看到的,不仅是叶家。
那么现在季贺同说出这些来,也就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不与他合作,他就会宣扬我曾经离过婚的消息。
“你真卑鄙!”除了这个词,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形容我的心情。
季贺同对我贫瘠的骂人语言显然并没有什么触动。他甚至笑起来,“怎么?怕了吗?别怕,只要你往后跟着我,我保证你干干净净的当你的官夫人。”
我看着他的脸,就想不明白了,“你不是各方面都不错吗?至于这么死乞白赖的要我?”
这是我的大实话,季贺同虽然比上金戈彭震,有些先天不足,祖上的功勋少了些。可是就季家现在的势头来看。都能跟我父亲坐在同一张晚宴桌子上了,想来也是差不了太多的。
他要是愿意,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至于跟我在这里苦苦纠缠。
我说起这个,季贺同的脸渐渐扭曲,刚才的笑容消失殆尽不说,竟是显出几分疯狂的样子。
“各方面都不错?哼!那也不过就是唬你,今晚在座的那些人,又有哪个是真的看得起我们的。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外来户,是杂种,是不配跟他们联姻的下等人!”显然他在这方面偏激的过份,想来他是深受其害的,“林枷,你跟我是一种人,那些人如果知道你的过去,是不会真的接纳你的,他们会对你恶言相向,甚至在你转身的瞬间,向你投来蔑视的眼神儿!这些只有我能明白,你跟我才是最合适在一起的人。”
他所说的这些,我刚刚才经历过。
跟在父亲身边,我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都对我和和气气的。可转过头去,在卫生间里,我听到了恶意满满的对话。
人内心的肮脏,比不会因为他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而改变。
这就像我小时候,跟母亲在胡同里。那些大爷大妈每一个都对着我们母女慈祥和善,可是背地里,也有不少人说我妈妈孤儿寡母带着我,定然不是正经人什么的。
戳脊梁骨的话,无论走到什么时候,都会有。
我能做到的,就是立正自身,做到无愧于心,就是了。
如果真的要为了这些闲言碎语不断的斗争,那么当年我就不会有毅力苦学考上大学,现如今恐怕还都只是流落在胡同里跟大家伙争个不休的普通胡同妇女。
我看着季贺同,显然他从小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的,天之骄子的身份,在受到阻碍后,他更多的是不甘,是愤怒。
我摇头。
“你清醒一点,季贺同,他们不会因为你娶了我,就高看你一眼。”
为什么季家在这个圈子里倍受弊病,罗弥说过,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这样爬上来的官员,自然跟彭震这些祖辈靠着枪杆子打下江山的人不一样。
这件事情似乎自古都没有变化,男人要想挺得起胸膛,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所谓的裙带关系。
就外面的那些人,难道会因为季贺同娶了叶家的女儿就高看他一眼。
不是的!
相反的,那些人只会更加看不起季家。
一代代靠着女人往上爬的家族。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会得到尊重。
季贺同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根本不听我说的这些,他低吼着,“只要我娶了你,叶家的一切都会向着我,彭震心爱的女人也被我抢走,就是佟金戈,他也只能看着。”说完他心里隐秘的憧憬,他开怀的笑,那种从胸腔透出来的得意。
也许这些年,他真的被压抑的太多了。
我不想去猜测他阴暗的心情,只看准了他此时的松懈,奋力的挣脱了他的掌控,就往外跑。
跟季贺同这样的人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我已经拼了全力,可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我的发应速度,还是敌不过季贺同,他出手入电的将我擒住,拉着我的衣服后脖领子往他身边拽。
我顾不得了,张嘴就要呼救。
季贺同似乎早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轻笑着开口,“大声喊,越大声越好,这会儿外面坐着半个京城,你把那些人都招来,到时候你跟我都不成!”
我想想此时的处境,还真的不能招人来。
要是被外面的那些人看到我跟季贺同这样的情势。
那就是跳到?河也洗不清了。
他将我拉回来,重新再一次重重的抵在墙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明明我们的开始是那么明媚!”
我对上季贺同,已经是满眼的仇恨。
膝盖曲起就对他出了杀招,到这时候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想离开他,离他越远越好。
季贺同猝不及防。被我撞的正着,疼的咬牙,眼睛都红了。
我以为这一下我就能乘机逃脱,没想到不但没有让他放手,反而激怒了他。
季贺同失去理智的扑上来,狠狠的压在我身上。
“怎么?就这么厌恶我?要不是我,你哪里有今天!”季贺同残忍又疯狂,“当时要不是我,你早被你那位闺蜜的老公给强奸了去,后来要不是我,你在学校里也根本呆不下去!我给了你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被他捏住下巴动弹不得,然后他的唇就肆无忌惮的贴上来。
毫无章法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宣泄,一种对领地的示威。
他含含糊糊的说:“我今天就在这要了你,我到要看看,彭震还能不能接受你!到时候恐怕佟金戈的表情也会很好看。”
他疯了!我心中呐喊。
从未想过季贺同会出现这样失控的时刻。他从来都是很温润的,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完全愣住。
等反应过来在努力挣扎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男人的力气原本就大,更何况是喝了酒,发疯的男人。
不敢大声呼喊,我只能靠自己挣扎。
季贺同先是吻,渐渐的,他就不安于只是吻,手掌向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尤其是我今晚还好死不死的穿了裙子。
他的手从裙底往上,贴在我的大腿上。
那一瞬间,我几乎呼吸都静止。
张口嘴巴,想要呼救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想我也疯了,这一刻,我眼前竟然光怪陆离的出现很多人的影像,彭震的,还有疯人院里的那个老女人,他们一个个的在我眼前重合。
白医生曾经说过的话在我耳边想起,心病是很难康复的过程,不能在经受相关的刺激,否者会引起内心深处的魔咒。
像是进入了一个迷幻的世界,眼前闪动的每一个人,都令我恐惧。
手脚被困住,我无力抵抗,只能拼了命的撕咬,想要给自己一点机会!
逃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