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一见到她，皱了皱眉，很厌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凌音也不再靠近，就直接问道：“钟离修去哪了？”
无妄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眼神中一片淡漠。
“问你话呢，钟离修去哪了？你要再不说，等我恢复实力，就要你好看。”凌音又问了一遍。
无妄轻嗤了一声，嘲讽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又是一声冷哼，还是没有说出钟离修的下落。
看他这副模样，凌音可真的恨得牙痒痒，真想要找东篱来教训他。
“无妄，你究竟将修儿藏到了哪里？”
吹雪这时候走了过来，他步履蹒跚，走路一摇一晃，很是不稳。
但他依旧还是坚持过了，没有众人的搀扶，眼神幽怨的看着无妄。
无妄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神情变了变，眼神看向别的地方，竟然不敢去看吹雪。
见到他这副神情，吹雪担忧的事情，在心中就渐渐扩大。
他皱着眉，面露担忧，又再次问了一遍：“无妄，你告诉我，修儿她是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他就没有说，但是这个结果，不用猜想就知道了。
无妄犹豫了一下，眼神中充满冷漠，看向吹雪，勾着唇角笑着说道：“对，你想的没错，我确实已经将他杀了。”
这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吹雪……
“你，你真的将他……”吹雪颤抖着双唇，面色如雪一般惨白。
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抽退了两小步，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却又突然笑了起来，那似哭似笑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十分的奇怪。让凌音看了，竟然会有一些心疼的感觉。
吹雪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的方向，他的胳膊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呼吸十分急促。
那笑容只维持了十几秒，就消失了。
“我以为你只是在骗我……”他听到你的这句话，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告诉我，你其实是在骗我的……好吗？”
他眼中的难以置信之中，又夹杂了一丝的期待，期待无妄会像他所想的方向，去回答他。
可是无妄并没有，他依旧还是刚才那副淡漠的神情，与吹雪的震惊形成强烈的对比。
“早在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死了。”
他说道。
“所以你之前是在骗我？”吹雪不可置信的说道，他那不可置信中又间接被恍然大悟所替代，随即又变为了愤怒。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都不肯放过他！我说了这件事我一力承担！”
吹雪愤怒的嘶吼，就要去打他。
他现在没有元素之力，身体又虚弱，这一下连普通人都比不了，况且又没了双手。
无妄若是想要躲开，稍稍避开就行了，甚至连挪动脚步都不需要。
但他却没有避开么，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
那一胳膊肘打在他的腹部，让他瞬间面露菜色，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他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勉强的忍了下来，无动于衷。
“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修儿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你非要这样的逼他！”吹雪怒吼着，扯着他的衣领，愤怒的质问着他。
无妄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多少还有些虚弱，必须这样晃来晃去，也有些受不了。
无妄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想杀谁？你管得了我？”
只见到吹雪眼中的愤怒，变得更加浓烈。
他再次打向无妄，这被他给接住了，无妄捏住他的胳膊。
“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走狗，想反抗，等下辈子吧！”
无妄冷冷的一哼，一把将吹雪推了出去。
吹雪一下没有站稳，竟摔在了地上。
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一下就站了起来，又冲向无妄。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神情恼怒，愤怒中又夹杂着哀伤，眼中甚至有泪光闪烁。
无妄见到这样的吹雪，一时间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吹雪，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凌音能够看得出，他那双灰色的眸子中，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些懊悔。
但是那懊悔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中。
接着他又是那一副冷淡的表情，只丢下了一句：“你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身往身后的方向走去，身体还有些虚弱，身影就显得单薄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