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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南域(1 / 2)

隨著丕平政權瓦解,各地殘存的法軍全部投降,為期十七天的法蘭克王國壽終正寢,王都巴黎再次升起桑莫王國的旗幟。

查理曼一早向國民們發表復位宣言的時候,我人正在前往法法蘭西隘口的馬車上,盯著不會隨路面顛簸搖晃的小奶慢慢醒神。本來應該要和莎拉拉、法法兒以「三大從魔」現身講台的咪咪卡,因為嫌演說太無聊就跟了過來。另外車頂還有夏露露跟皮涅涅在打瞌睡兼曬日光浴……為什麼這個國家的馬車總有一堆吸精鬼啊!

民間對於曇花一現的新政府了解不多,尤其是王都居民,因為政變後面臨整肅的是貴族、軍方與宗教勢力,民眾多半是繼續過自己的生活。但城東難民營的人們就不是這樣了。查理曼派來的官員甚至被昨夜進攻東門的民兵追打,這些暴民經過士兵們解釋才明白中央變天,待與瑪吉克軍的協商完成就會讓大家回去自己的家鄉。

我們抵達千瘡百孔的巨大關卡。

幾隻面熟的身影來到剛停穩的馬車前,我還有點迷迷糊糊地下車,馬上就被埋入某團又香又軟的柔軟物中……這個味道!還有小桐真的反應!是蕾拉!

「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披著黑色斗篷的蕾拉以幾乎要將我吸進去的力道抱緊我,聲音卻冷淡到像在念稿……不過沒差!我已經感受到巨乳醒神法的威力了!就算立刻為難民們搭帳篷也沒問題!

「……真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桐真太嗨的關係,蕾拉的香噴噴巨乳很快就移開,等著我的是笑得很燦爛的蕾娜。

「桐真先生,好久不見!」

等等妳手別放在弓和箭筒上,千萬不要一時衝動!

「我允許,射吧。」

後面的前衛系空姐我聽到惹喇……!

「桐真……」

伊朵疑似因為我臉上有巨乳的味道,在旁邊用死魚眼瞪著我……!

「打倒勇者桐真溜──!」

咪咪卡慣例背叛!

「打倒勇者大人後……結、結婚?」

夏露露想像力太豐富!

「聽說有人欠餐還沒給喔?是要不要給蛤?」

皮涅涅這語氣果然是偽蘿!

仔細想想,包圍我的傢伙除了蕾娜以外全是小奶……居然利用同盟的力量威脅我,真是太無恥了!雖然一對一我也打不贏就是了!

好在這群加起來還不到半個蕾拉的小奶圍殺我之前,有個強大的第三勢力介入調停,那就是打從莫斯科城以來一直沒碰上面的大姊。

昨夜,桑莫方有派使者到隘口關卡傳達巴黎方面的情況,大姊才知道原來巴黎發生了許多事情。本來她們此行目的就不是要征服桑莫,確認我和伊朵處境安全後,清晨行軍於焉取消,這支部隊也沒有繼續挺進的理由。

但是,我有!

桑莫殘血的現在,正是統一歐羅巴的最佳時機啊!

打鐵要趁熱,我按捺住想跟伊朵她們去旁邊瘋的衝動,向大姊提出趁虛而入的建議。反正桑莫軍殘了大半,我方主力又正好都在場,不管查理曼是要簽和平協議還是力戰到底,他的勝算絕對不到我們的小姆指。大姊聽後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統一?」

沒錯,趁這機會併吞桑莫吧!

如果說瑪吉克被打到剩三成國力,桑莫差不多只有一成啊!

無法一次打敗查理曼也沒關係,只要派軍隊佔領萊茵和多瑙,雙方物資差距就會迅速拉大;加上對方得用一塊地的收穫養三塊地的人,我們光是站在原地就能讓他們噴血噴到投降!

「可是,這樣好嗎?」

我以為大姊頂多用兵力不足或國力匱乏為由回絕,所以才開宗明義提出這兩點。沒想到大姊拋給我的問號不是拒絕的意思,而是──

「你真的想貫徹勇者的使命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嘈雜的周遭好像都被沉重的黑幕遮掩起來,只剩下提出問題的大姊保持完整樣貌,等待著腳邊被黑色泥水浸濕的我給出答覆。

確實,我始終沒能在完成使命與伊朵之間做出抉擇……比起這件事,令我背脊一涼的是問出這種問題的大姊。

她的視線彷彿穿透我的鼻樑,眼裡映出的不單單只有我的人,還有我背後的勇者系統。

說來很怪,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NPC蛻變為更高位的存在──「玩家」。

「不是玩家。對吧?」

還會讀心是哪招……!

不過這聲音不是大姊,是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我還沒從大腦裡找出發話者的容貌,黑泥就在我們身旁構築成第三個人,貝蕾妮卡!

「這裡是我的意識空間,不會受到干擾波影響。對吧?」

「嗯。」

因為不想跟我說話,所以每句話都以問號結尾、表現得好像在跟大姊交談的樣子嗎……!

「別忘記我看得到。對吧?」

「是啊。」

好的,請容許我在內心向您下跪。

可不可以告訴我「不是玩家」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是,守護神。對不對?」

「我還不是啊……好痛!」

沒有乖乖答話所以被戳了嗎!連大姊那身肌肉都喊疼的戳指功……!

「對話簡短即可。是吧?」

「是。」

周遭一片漆黑,隱約能感覺到黑幕的背後有伊朵她們的存在,我卻無法觸及像風吹過水面般輕輕波動著的黑色布簾,雙腳也被黏稠的泥水牢牢固定住……

「內心戲適可而止啊。對吧?」

「勇者桐真,你可以直接向貝蕾妮……喔痛!」

這次是我的錯……!總覺得太對不起大姊惹……!

好,冷靜下來。

所謂守護神,是指掌控世界的惡質傢伙,還是保護某些事物的優質神靈?

「保護世界的惡質傢伙。對吧?」

「嗯。」

居然是二合一答案……!

好的,請求釋義!

「我們保護這個世界,使其不受勇者污染。對吧?」

「對。」

污染……是指精神污染吧。

啊,難道說!

因為我大量洗腦南域的士兵,所以要接受神罰嗎……!

「不。只有當污染率達到某個門檻,我們才會成為勇者的敵人。是吧?」

「是。」

呼!那就好!

……嗯?所以這跟大姊有什麼關係?

「這個世界的原生物種,等級達到一定程度必須成為守護神。擁有足以左右世界的力量卻拒絕成神,會被視為必須割除的惡性腫瘤。對不對?」

「嗯,對……嗚喔!」

「回答太慢了。」

雖然話題突然朝意想不到的方向展開,有件事卻很容易理解。那就是貝蕾妮卡絕對是抖S。

「干你屁事。對吧?」

「對。」

靠北被守護神嗆惹……!

大姊嘴上附和但眼神同意的反應有點可憐啊……

「喔?」

「好痛……!」

糟糕,同個情反而變成加害者。心電感應什麼的好討厭啊!

──總而言之,等級超高的大姊會變成守護神,所以她看待事情的眼光也變得不一樣了。這麼說沒錯吧?

「有些人看似腦袋空空,意外地有在運作。對嗎?」

「對。」

我就把這當成讚美收下了。

那麼,關於大姊提出的問題……其實我還搖擺不定……不過心中已有大致的規則成形。

現況絕對是兩國統一的最佳時機。

錯過桑莫殘血的現在,可能會衍生一連串意料外的問題。

前面我說佔領兩塊領地也行是說錯了,誰都不能保證後續是否會出問題。比方說有守護神之類的亂入……

「西塔魯瑪爾與堤拉雅安還不夠成熟,才會讓勇者利用。我會導正她們的錯誤,使系統更臻完美。是吧?」

「是。」

蛤?那種戰得亂七八糟的氏族也算守護神喔……

「廣義而言,是的。對不對?」

「對。」

話雖如此,還是不能安心啊。

為免夜長夢多,請大姊這邊採取行動吧!

儘管到現在仍拿不定主意……只要有人站在正確的地方推我一把,感覺也可以接受了。

當然,在一切成定局前,我會盡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大姊也別顧慮我,請以妳的立場……不,這都要成神了……那就請替兩國人民的未來著想吧!

「把責任都推給我啊。」

「沒擔當的男人……嘰嘻嘻。」

請不要講得好像我中出了誰好嗎!

就算要中出,也得是旁邊那個胸部平平的小妮子──我話講到一半,四周突然變回原樣,被我指個正著的伊朵馬上快步逼近!

「胸部平平是吧!」

等等!

我剛剛是在跟貝蕾妮卡說話……咦?她去哪了?她明明站在這裡的!真的!

「說謊也該打個草稿!手伸出來!」

噫噫噫……!

明明小桐真已經反射性地縮起來,廢物大腦卻傳出乖乖伸手的命令!終於連我也要換裝流星鎚了嗎……!

「喏。」

這是……!

「醒神用的酸果,很有效哦。」

我還以為會被揍個半死不活,沒想到伊朵卻把她的點心分給我,真是太感動惹……嘶嗚!好酸!嘶!超酸的!嘶嗚喔喔喔……!話說我早就清醒到可以三方會談了,幹嘛還吃這東西啊……!

「口水流出來了啦,傻瓜。」

又不是我願意……!嘶嚕嚕……!

「真的是齁!」

伊朵墊起腳來用手指替我拭去嘴角的口水。她墊腳時胸部抖不起來,腦袋瓜後面的小馬尾倒是晃得很勤快。我邊忍住把口腔弄到不斷流淚的酸味,邊看這個小妮子的臉頰,她好像也在含同樣的果子。伊朵注意到我在看她,笑吟吟地伸出盛了紅果子的舌頭。

「這是甜的,不給你!」

這可愛的小東西炫耀完就啪答啪答地跑回同盟成員身邊。腦子花了點時間才給酸味喚回神的我……不知道是因為酸果子的威力,還是伊朵萌力覺醒的關係,流下了鼻血……

「嗯喵!救治勇者桐真!」

等等咪咪卡!我還在萌伊朵!先不要爬上來……嗚喔喔喔!

「嘶溜!嘶溜!嘶溜!」

雖然不像查理曼被舔傷口那麼痛,但也很難把這狀況想成可愛女孩子在舔我臉……因為咪咪卡的舔法根本是小狗舔!浪漫感零!心動感零!一點也不想要!根本也不需要!而且沒幾下就害我整張臉黏糊糊的嘔嘔嘔嘔!

……鼻血是止住了,我的臉卻沾滿咪咪卡的口水。那傢伙舔完就去襲擊傳出麵包香味的地方,還有幾根粉色頭毛黏在我臉上,嘴邊那條害我看起來活像個剛幫公貓吹完的戀貓癖。

不知何時消失的貝蕾妮卡,正獨自坐在破敗的關卡最上層吹風。大姊走過來拍拍我的背說她會看著辦,之後也走回關卡,不一會兒她就出現在貝蕾妮卡身邊。

守護神啊……我不禁想到某張肉餅臉。

矮子丕平的計劃是否就是「弒神」呢?

畢竟她打算逐步將軍隊的戰力往上提升,甚至規劃到五十級左右的程度,假想敵大概是……

『別想那麼多,米字嘴。對吧?』

心電感應又來惹……!

還有我這邊聽不到大姊的聲音,不需要假裝跟她對話啦!

『嘰嘻嘻嘻……』

光是笑聲的話倒有點毛……

算了,現在只管做好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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