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睁开眼。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镌刻着精致的玫瑰浮雕,名贵又华美。艳丽的花朵半合着身体,秀气的花瓣层层叠叠,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可惜再美,也只不过是一片脆弱的墙纸。
没有刺的玫瑰,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玩物。
这就是最终的宿命。
颜轻看着它们,轻轻一笑。
她眯着眼,撑着头,慢慢起身。
随意地翻开床褥,她挥开长长垂下的烟粉色帷幕,下床走到镜子前,查看自己的身体。
下身几乎没有不适的感觉,依旧被细致清洁过,腰部也没什么酸软。毕竟在颜轻的记忆里,她和魏以宥昨夜的的确确是只做了一次。
当时他的动作温柔得出奇,隐忍又克制。细细密密的亲吻挑逗,专挑敏感处下手的爱抚,用技巧让她浑身上下几乎软成了一滩春水,哆哆嗦嗦地登上了巅峰。这样的行为,与他经常表现出来的阴晴不定大相庭径。
然而……颜轻扯了扯嘴角,白嫩纤细的手指慢慢抚过自己的脖颈、胸口。
上面布满了惨不忍睹的咬痕。
专挑最嫩、最脆弱的地方下嘴。
魏以宥。
狗、男、人。
颜轻唰地合上衣领,慢条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她重新坐到床边,隔着巨大明亮的弧形落地窗,打量着依旧美丽也依旧一成不变的风景,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
不久,门就被轻轻敲响。
“进。”
颜轻转头,厚重的房门打开。
鱼贯而入的女仆、模样熟悉的餐盘,只是领头的人换了一个,不是于彻,而是个顶着卷毛的白大褂。
也是老熟人呢。
颜轻面容沉静,似若桃花的双眸中沉淀着幽静的光芒。
她目光对上那环胸站着脸色难看的人,不急不缓的扬了扬唇角,“唷,怎么是你?”
“怎么着,嫌弃我?”
“我他妈还嫌弃你呢!”
杨韬眉峰扬起,满脸不耐,面色不善地瞪着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