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舟这时沉了脸,沉声质问齐双道:
“有这种令牌,你为何不先拿来给我等用,还要带我等走那等鸟路!”
沈梦舟咬牙切齿,见有手段能无视禁空之后便愈发觉得这齐双先前一路颠簸上山是在戏弄自己等人。
一想到自己一个天下闻名的大剑仙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戏弄,沈梦舟心中愈发恼怒起来。
齐双赶忙摆摆手,有些尴尬的挠头笑道:
“沈前辈,这……这也不怪我啊,这令牌只能在这山庄内用,不能带出外边去的,出了山庄令牌自碎,是一次性的东西,那种能长久使用的令牌,我也没有啊!”
沈梦舟一言不发阴着张脸,这时龙赫英送走了柳德生,重新落座后将这担子接了过来,替齐双辩护道:
“能长久使用的玉牌齐双确实没有,那样的令牌只有两份,分别持在我和少卿的手里,只有我们这种从不出山庄的人才可以持有那种令牌,这也是为了安全。”
说罢,龙赫英竟是将这黑锅揽到自己身上来,叹息道:
“是在下考虑不周,早该在山下派人放置一些这种令牌,等诸位来时取用的沈前辈还是勿怪齐双了。”
龙赫英心智惊人,这一席话里外好话说尽面子给足,不仅替齐双解了围,还给了沈梦舟面子,同时揽黑锅到自己身上也算是拿捏着沈梦舟不好迁怒于自己,属实精明!
林蒙在心底这么赞叹一声,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都看得出龙赫英在耍什么把戏,可沈梦舟也只好顺着他这把戏来,冷哼一声后不再追究此事。
送走了柳德生,龙赫英的目光便盯在了林蒙身上。
他先前所说有两件事,一便是为了换丹,二就是要林蒙入伙他龙兴商会,做那谋逆之事。
林蒙和龙赫英四目相对,从这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贵公子眼中,并没有看到与他脸上神情一般的慵懒、漫不经心的游戏人间之色,也没有看到如同他那面色一般苍白病态的消沉萎靡之色。
林蒙看到的,只是一滩暗自涌动的波涛,不动声色,不露深浅,只有些许的兴奋之色。
只不过林蒙清楚的很,在这波涛之下,暗流涌动是怎样的一股壮志豪情和不加任何修饰的滔天野心。
龙赫英的目光和他脸上的神色表情完全不搭调,那一双眼眸中宛如大海一般只有些许波涛在表面上涌动,其下是深不可测的海底,而他的神色却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似是什么都不挂心一般的慵懒。
林蒙不知道龙赫英在隐藏什么,又为何要将他那几乎表在明处的野心遮在一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慵懒面容之下。
只听龙赫英语气微微严肃郑重了一些,开口道:
“先前我所说的,安兄并未回话,如今也过去一会儿了,安兄考虑的如何?”
林蒙腹诽一句,先前还是安少侠,如今倒成了安兄,不愧是生意人,这般套近乎的攀缘手段用的真是灵巧,潜移默化就要拉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