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白梦欢像个木偶,静静倒在床上。她四处打量着屋内的装饰,像极了她和阿娘住的屋子。
因为怕她再闹出什么事,春姨将她五花大绑锁在屋子里,说要好好调教她几天。
这玉婳楼的调教手段她又不是不知道,从小生活在这里,每次偷偷躲在阿娘身后,耳濡目染也懂得些讨好的话术,也能模仿出娇媚的姿态。每当阿娘接客的时候,她就藏在柜子里,透过缝偷偷去看那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纠缠成一团,哦,有时不止两具。她儿时不懂,以为这是自己的归宿,阿娘却是一遍遍跟她说:“等阿娘偷攒了点钱,你就跑出去吧,不要再回来。”客人的钱都到了春姨手里,阿娘只能靠满足他们各式各样的要求拿点赏钱。
后来她第一次逃跑时被春姨发现,棍子打在阿娘身上,阿娘气若游丝,却也不能歇息,几日后便是她人生最后一次接客,被人活活玩死。
“阿娘想你好好活下去。”那是阿娘对她的期望。
谢子言是被黑衣男子止了血后扛回去的。
“好了好了,你把这他扔在柴房,他一好就赶他走。”春姨闻不得他身上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嫌弃地拿帕子挥了挥,掩住口鼻。
谢子言被一把扔下,伤口磕在地上,生生疼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问:“小姑娘呢?”
“哦,那个小贱人啊,当然是为了救你乖乖回来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最后还不是要被拆开,当初何必搞这一通呢。”
“她!”
“你也别惦记了,小贱人过几日便要接客了,你们缘分也该断了。我要靠她赚钱呢,我放她走了谁给我接客?”
谢子言沉默片刻,望着春姨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大喊:“等等!我可以!”
跟春姨在身后的黑衣男子回头看他,神色微妙,春姨则是似笑非笑:“小伙子,你这皮相确实不错,小身子骨瞧着也还行,可是我们玉婳楼从不需要男人接客啊。”
谢子言瞪大了眼睛,意识到对方理解错了后,他气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起身却因为伤口开裂疼得发抖。“我是说,我当她的客人,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