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刚被白天羽误会了一通和姬冰雁的关系,听到这消息也雀跃不太起来,只点点头:“这样啊。”
李红袖最擅察言观色,看她表情不对,不由得好奇:“音姐姐怎么啦?”
她摆手:“没事。”
不过她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来着,到底是什么呢?
当天夜里在自己房间里看见冷血的时候,她总算想起来了。
妈的,白天羽那话是当着铁手的面说的啊!
换了她是铁手,听到一个如此劲爆的八卦,估计也会告诉冷血的……
不过那话可能真的把冷血给刺激大了吧,竟然直接闯她房间里来了,算算也还是头一回呢。
林诗音心情复杂:“你怎么这么时候过来?”
冷血当然没说原因,只大步走过去抱住她,道:“不能提前吗?”
林诗音:“啊?”
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很低:“成亲。”
这语气听上去还有点委屈,叫林诗音很是心软,一心软她就回抱了过去,抚着他的背道:“之前都定好了嘛,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呢。”
她说的这些冷血何尝不知道,但听闻别人也喜欢她,还是自己前段时间就吃醋过的对象,他真是不爽极了。
林诗音看他一直不松手,想了想还是趴在他肩上跟他解释了一句:“白堂主是误会了,姬冰雁不喜欢我的,他拒绝白堂主是因为他这人性格太傲,像白堂主那样强迫性质的招揽,打死他他估计都不愿意。”
她自认自己这番解释说得相当清楚,岂料冷血听后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你有这么了解他吗?”
林诗音:“……”
还能从这个角度吃醋啊!你厉害的!
只是谁让他这样稍显一点委屈她就什么原则都没了呢,想来想去,还是主动踮起脚来凑到他耳边道:“我了解的人很多呀,可我喜欢的只有你。”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这叫她想起这间房内当初被放的那一把火。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抱着她逃离火海时,也是在她害怕得叫出声时不自觉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只是那时他只为了调查案件,此时他却是为了她而来。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又在他耳边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嘛,我是你的。”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一样,叫他再克制不住吻了下去。
吻的是脖子。
是吻,不是咬,所以也只有战栗没有疼痛,叫林诗音半边身体都软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呀了一声。
不是拒绝也不是催促,却叫他吻得更用力了。
若是在平时她估计也就随他去了,可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在她房间里,林诗音真的很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诱惑便直接把人扑了吃掉了事,所以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便挣扎着想让他停下。
她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对他来说更是一番甚是折磨的考验,只能掐着她的腰低声警告她:“别动了。”
这一声比他最低的时还要沉上不少,像是在压抑什么。
林诗音听在耳里,霎时明白过来,顿时面上一烫:“那你放开我……”
他不放,还更用力地吮了她一口,吮完才道:“再一会儿。”
过往的许多次经验告诉林诗音,这个一会儿肯定是会大于一刻钟的。然而这会儿她已经能感受到有抵着自己的物什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接下来他并没有再作乱,只安静地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后才缓缓松开手。
林诗音只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轮,哪怕现在复活了,呼吸都是不及死之前那样顺畅的,再在仅得一点星光漏进来的昏暗中对上他明亮的眼睛,心更慌了,忙把他往外推:“你快回去啦,我要睡了!”
冷血也是第一次干这么出格的事,冷静下来后还颇有几分尴尬,又怕她方才被吓着了,在退出房门之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林诗音哭笑不得地承接了他这番安抚,低声与他说了句再见,便关上了门。
后来冷血到底是何时走的她并不清楚,但她却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快一个时辰才睡着,睡着后梦里也全是他。
有他的笑有他的吻,有他的拥抱。
全是叫人沉溺的火热滚烫。
这个无法与外人道的梦让她在醒来后抱着被子一个人嗷了好久,久到林仙儿来敲门唤她起床。
“姑娘今日不是还要去吸虹楼么?”林仙儿在门外说。
林诗音应了一声,忙从床上起来,迅速地套了一件衣服后把门开了,好让外面候着的侍女们进来给自己洗漱。
结果她一开门,站在最前面的林仙儿眼神就一变。
林诗音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瞧了瞧,啥都没瞧见,不过还是反应了过来,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尴尬万分地退后一步。
“我换件衣服,你们把水放下就行。”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有一面同她人差不多高的铜镜,但只勉强能照出一个人影来,以至于对着镜子她也不能确认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到底在什么位置,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找出自己衣领最高的一套衣服换上。
天哪太丢脸了,幸好当时在林仙儿后面的侍女们应该都还没来得及看见!
林诗音从屏风后出去洗漱的时候捂着脸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