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以为意,嗤笑道:“怕什么,他们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三人说着走远了,沈从文眉头紧皱,他本是来看莫相离的,却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他大步向病房走去。此时盛恺臣刚松开莫相离,见她脸上突然挂上了屈辱的泪水,他有点儿着慌了,手忙脚乱地松开她,“小离,我……”
莫相离抬手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眼圈红红地瞪着他,用手指着门口,愤怒道:“盛恺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盛恺臣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他想要解释,最终还是沉默地走出去,在门口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沈从文,他看也没看一眼,侧过身子向外走去。
沈从文看了看盛恺臣郁郁寡欢的背影,连忙走进病房,见莫相离正坐在病床上默默流泪,他又想起盛恺臣落寞离去的背影,关心的话变成了质问的话,“阿离,你跟盛恺臣是什么关系?”
这几天他一直找机会来看莫相离,可是都被人挡在病房外,今天他好不容易见到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莫相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她本来就委屈得很,又遇上盛恺臣的戏弄,现在连沈从文都有质问她,她已经忍够了,便讥诮道:“我跟盛恺臣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吗?沈从文,良矜已经为你生下个健康的儿子,我请你好好对待她,若是做不到,就请你放手成全她。”
想起先前莫良矜来跟她说的话,她又心烦意乱起来,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不顺心?
“我怎么知道那孩子是我的?”沈从文口不择言,莫相离本来是在气头上,听到沈从文侮辱莫良矜,她当下就炸毛了,她站起来,“沈从文,你这话不仅是在侮辱良矜,也在侮辱你自己。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那是你的家事,你自己的家事都没处理好,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莫相离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也许莫良矜的决定是对的,与其留在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男人身边,不如离开成全他。
沈从文也怒了,他想起刚才那几个保安的话,又想起报纸上盛恺臣与莫相离当街拥吻的情形,不由得嫉妒成狂,他愤恨地瞪着莫相离,叫道:“莫相离,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就处理得好了?你若处理得好,你就不会与盛恺臣做出当街拥吻那种丑事,怎么?**完一个不够还要**别人?”
其实沈从文是想说,她谁都**,为什么就不**他?只是现在他说不出口那种伤自尊的话。
“你说什么?”莫相离只听到沈从文骂她与盛恺臣做出当街拥吻那句话,后面的都自动忽略了,“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做什么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沈从文说完,甩手就走。就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他还心心念念地忘不掉,她早已经不是他当初爱的那个人。
莫相离却不容他就这么离开,“沈从文,你站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
沈从文站定,头也没回的道:“你与盛恺臣当街拥吻的照片已经上了报,没想到你的眼光真好,先是景柏然,再是盛氏集团的少东。”
莫相离全身无力的跌坐回病床上,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觉得这两天景柏然都怪怪的,他是看到她与盛恺臣接吻的照片了,他为什么不来问她?
莫相离不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发了多久的呆,等她清醒过来时,她立即拿手机拔通景柏然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被转进语音信箱,莫相离犹不死心,挂了又拔,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仍旧没有找到景柏然。
她一边拔通电话,一边在心里祈求:景柏然,你接电话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你也相信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她又拔通了吴建浩的电话,吴建浩的电话很快接通了,听到是莫相离打过去的电话,他小心翼翼看着旁边的男人,道:“总裁夫人,请问您有什么事?”
“吴秘书,你现在跟景柏然在一起吗?我找他有急事。”莫相离控制住自己颤抖地声音,她从来都没有试过拔打一个人的电话却永远接不通的情形,此刻却是越拔心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