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绍华把爱月接出来,捏了捏她腰:“大晚上让你哥跑一趟,不说谢谢?”那语气极像大人训导孩子。
爱月乖乖说:“谢谢哥哥。”
林决睨着她,眼神像是“你丫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麻烦了,有空我们喝一杯。”
听到应绍华这么说,林决才收回眼,礼节性一笑,欣然说好。然后转身上了车。
应绍华搂着爱月,输密码,打开门,进了屋。她扶墙拖鞋,以为他去摸索灯光开关了,却才刚把鞋踢掉,身体便被股力道扭转,她后背抵到墙上,他的气息随之笼罩下来。
嘴唇被他狠狠堵住,舌头长驱直入,捣着她芬芳,那力道如他,强势而凌烈,她的意识顷刻沉沦。她勾住他脖子,大胆回应,舌头才缠上去一点,他便得寸进尺完全裹住,发力吮吸,她柔弱的呜咽,也尽数被他吞入淹没。
他的手在她身上粗鲁而蛮横,没规没矩,她迎合着他,没再退缩。
应绍华突然断掉深吻,将爱月横抱起来,上了楼。这房子布局两人都不熟悉,他突然撞到了什么,身子急剧倾倒,却在一瞬翻过身,让她落在他胸膛上。
他抱着她,与木地板撞出一声巨响,她才想开口,立即就被他翻身压住,再吻下来。
很快,他抱着她起身,疾步往卧房而去。
爱月下意识揪紧他衣领,他刚好走到门口,热唇贴在她耳畔,勾着她:“怕了?”
她心里一紧,倔强答:“不怕。”
他不再犹豫,将她直接抱上了床。
窗外依旧狂风暴雨,却不及她的内心天翻地覆,除了彼此交缠的喘息厮磨着空气,她耳中再无其他。
深吻之中,爱月感受到身上覆着的凉意愈来愈多,她知道,他在解她的衣扣,撩她的裙摆,褪去她身上层层阻碍。他的手脱到哪里,他的唇跟到哪里,那灼热气息烧着她寸寸肌肤,烫着她心跳和喘息。
他的唇一路往下,忽然睁眼,勾唇。爱月听到他一声笑,接着有异样感觉落下,那感觉不可名状,她全身猛然一颤,双腿下意识紧收。指尖濡湿泛滥,男人又是一笑,微动,便引得她身体激起千层浪,疯狂颤栗。
他听到她失了声,那声音惊慌,害怕,羞窘,刺进他耳中,却如曼陀罗迷香,致命勾魂。
他毫不犹豫扯去了那最后一层阻碍,扔掉时注意看了眼,与她内衣不是一套。
她仍未准备好,只是情到浓时,奋不顾身。
应绍华俯身往下看。今夜无月色,雪白的床榻上,欲色溶在黑暗里,女孩半睁着眼,想看他,又不敢看他,那景致太美好,让他觉得自己的侵犯无比可耻。
那又如何?这无耻之徒,他非做不可。
应绍华一把扯开领带,继而去解纽扣,质地硬实的衬衫斯拉作响,爱月怀疑他是不是把衣服直接扯烂了。
夜色太深,又一道闪电划过,将他脸上张扬的情.欲映得清清楚楚,与素日温然判若两人,似身体附了魔,她不曾见过,竟有些害怕。
他最终俯身下来,将她完全笼罩。
体温交换,气息混合,九浅一深,爱与痛相缠相杀,相撞相融。
世界那么大,她只要他怀里这小小方寸,足够了。
……
夜半不知到几点,这幢别墅只亮着二楼主卧的灯,主卧里,只从浴室传出吹风机的聒噪。
镜子上覆了层雾气,爱月伸手擦了擦,眼前随即呈现出一张甜美可人的脸蛋,也暴.露了她身上那斑斑红痕。女孩蓦地一怔,双颊泛红。
镜子里忽然多了个身影,男人从身后抱住她。
女孩围了条过胸的浴巾,而他,上身赤.裸,那肌肉紧实,硬朗,她无从比对,不知道这算不算厉害,但见过的ck内裤男模,大概是这样的。
两人的肤色一线而隔,像是粉底液最深与最浅的试色。
应绍华往镜子里看,也注意到了她脖颈与胸前的吻痕,低头,吻住,舌尖若有若无地舔砥,惹得她痒了,推搡他:“干嘛……我吹头发。”
挣不过三下,人被他打横抱起,再回到床上。
即便容忍了数次他的冲撞,这一次,她仍是哭成泪人。而他,之前提醒自己她初经人事,一定要控制的那些全都成了屁话。
这一夜爱月没有睡着,直到天亮了,他八点的闹钟响起,她起身去关,回来他仍紧闭着眼,睡得死沉。
这打破了应老板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的生物钟。
飞行颠簸加高强度体力劳动,是够呛。
爱月趴在一旁,细致看他。粗浓的眉,高挺的鼻,嘴唇旁有些胡渣,下颚处有颗黑痣。她指尖沿着他硬朗的轮廓抚,熟睡的应绍华,终于卸下了几分傲然凌冽。
她在他唇上吻了吻,悄悄起身。
她的衣服昨晚沾了雨水未干,便从衣柜里取了件他的衬衫,穿到身上,刚好盖过大腿根部。
踮着脚尖,猫似的往门口走,却在扳开门把的一瞬,被一只赫然出现的大手压了回去。
“砰”的一声,爱月吓了一跳。
周身被他的灼热覆盖,低沉暗哑的男声也在耳旁铺开:“去哪?”
“……做早饭。”
“穿成这样,就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