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兜里的朱砂石全都弄出来,小心的摆在桌子上,交给张警官一个小锤。
“把这些都弄成粉,我得用。对了,我还没弄到黑狗血,你问问你的同志们,哪里能弄到黑狗血。”
张警官捏着小锤,迟疑了一下。
“赶紧的啊。”别理匆匆抽出一根毛笔,“时间就是生命,快去吧皮卡丘。”
张警官:“……”
都到这个时候,这人怎么还没一点正行呢?
阳光从别理身后投进来,使她正面微暗,周身却像渡起了一层金边。
她拿毛笔沾着水在地上画,一只手里还拿着手机,边画边念念有词。
张警官愣了愣,问她:“你真的还要去?”
别理头也没抬,撅着屁股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说:“我的好同志,现在人民需要你的黑狗血,想夸我就等完事了以后,我给你写一个三千字不带重样的让你照着念。”
张警官无语,“你就不害怕?”
别理接连被打断思路,整个人频临炸毛,“我一直不否认我怂,但你这么问可就扎心了啊,我已经快怕死了好吗?你看看我,我要是不怕我还能在这学画符?”
她说完,还抱怨:“我去这也太难了,什么玩意儿啊!”
虽然焦躁,但是她还是继续拿起了笔,看着手机往下继续描。
“不要崇拜哥。”别理在张警官转身的时候说:“哥要是明天没学会,打死我都不会进那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为人风格,尤其在她知道自己死在那村里的可能性很大的时候。
她没捏过毛笔,上了手发现哪哪不对劲。
地上水渍干了又湿,别理一直弯着腰在地上描,一开始还磕磕绊绊,中间总是断线头,到后来勉强能慢慢的连续的一笔画完。
她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扭了扭屁股,又继续趴下练。
没熟练之前,她是不舍得沾着朱砂往黄符上画的,这可都是她的装备。
听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工的,谁听说过磨刀把刀磨没的?
等张警官装了几瓶子黑狗血回来,发现别理还在那地上趴着画,比他走的时候确实熟练了不少。
起码可以不看手机了。
中午饭是张警官到楼下去买来的盒饭,别理右手吃饭,左手在桌子上描。
白无常说这东西没个几年学不会,别理看见图片的时候还不相信,自己上了手发现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