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老虎被耍弄了几次,顶着满头的油菜花瓣,浑身的毛都炸蓬了起来,“嗷!抓到了我要把你扔水里!”
呼!
黄毛虎子周围忽然风力暴涨,咆哮着虎吼着冲了出去。
虎崽子听到身后的风声,不由得一抖,
完蛋,炸毛了!
黄毛虎崽这一追,可谓是逢山劈林、遇河断流,跟一只爆炸的风团似的,呼啸着席卷整个油菜花田,
二白再聪明,也是个半大虎崽,腿脚就在那里,天赋力量又不够足,没几个来回,就被捉住了,
“吼!”黄毛半大老虎一爪按住它的尾巴,“赖皮狗!这下看你怎么赖!”
“嗷!不准踩我尾巴!”二白炸着毛,反爪就去挠黄毛老虎的爪子。
一白一晃两只老虎,没几下就滚成一团,大半的身子都淹在油菜花里,周围满是新鲜枝草的香气和油菜花香。
“我的乖乖。”
就在两虎挠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藏在另一片油菜花田里的两只半大虎子都跑了过来,
“完蛋了。”
一白一黄两只虎子同时转头,“啥?”
“你俩看看这田,锅火非得五天不给我们吃炸鱼。”
两只虎子伸长脖子一望,只见油菜花田跟遭了猛齿龙似的,遍地倒伏,处处是断叶,漫天是飞花,
黄毛虎子心虚的缩了缩爪子,忽的又按住二白,“都是你赖皮!”
“明明是你乱用天赋力量的!”二白又嗷的咬了回去,两人再次挠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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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日光正好,锅火山洞,垂着的藤花帘旁边,摆着一张木色方桌,桌上的白瓷大杯子正冒着如烟的水雾,
方桌旁边,长藤条躺椅上,团着厚厚的兽皮毯子,仔细看去,灰毛毯子中竟隐隐有个人形,
旁边山道上,一只白毛虎崽子尾巴圈着一大束油菜花,团滚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嗖的一下跳上躺椅,
它金瞳眨了眨,正打算去扒拉盖头的兽皮毯子,忽然风吹过尾巴上的油菜花,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啊切!”
白毛虎崽子鼻子一耸,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也是怪哉,在油菜花田里捉迷藏又打滚的,啥事儿没有,如今带束花上来,反而被熏得直打喷嚏。
灰色兽皮毯里深处一只劲瘦的手来,肤色莹润白皙,和桌上的白瓷杯子有的一比,
那手摸索了一阵,然后一掌盖在白毛虎崽子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毛毯子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含糊声,
“白狗子,一边儿玩去。”
二白的名字太规规矩矩了,喊得久了,便成了白狗子,许多虎都学到了。
“嗷~~~祁苏锅锅,救命啊。”
那手一动不动,毛毯里的人也一动不动,仿佛听不见似的,
如今衣食齐备,所有事都井然有序,偷得闲来,美好的午睡时光可是非常重要的,
二白在毛毯窝里滚了几滚,又蹦又跳,就差兽毛毯子挠穿了,“救命救命,祁苏锅锅救命啊!”
呼,里面的人忽的把兽皮毯子整个翻下来,团似的把二白盖在中间,
祁苏一脸瞌睡,抱着兽皮团子使劲搓揉一番,又照着屁股的地方拍了几下,“你就不能换个点儿来吗!”
“嗷嗷嗷!”
二白左突右进,几下就从兽皮毯子里钻了出来,撒娇似的把尾巴上的花举高,“祁苏锅锅~~~”
祁苏接过草酱似的一把油菜花,轻轻一抚,油菜花便恢复了娇艳欲滴的盛开模样,
他随手将花掷进桌上的粗陶胖肚罐子里,又搓揉了二白几下,
“今天闯什么祸了?”
“嗷~~~”二白侧身一躺,再翻转身体,四角朝天,露出软软的腹部,
“没有啊,就是给祁苏锅锅送花。”
祁苏捏了捏厚毛爪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把哪片油菜花田祸害了?”
高高的油菜花田,杆子间相互间隔小小的,要是缩在里面,仿佛就到了天下第一安全舒适的地方,从油菜花长起来后,油菜花田就成了四只虎崽子的第一玩耍地,
几个崽玩塌油菜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白讨饶的话说得轻车驾熟,
“就是靠近山脚,河岸边里侧的那一片。”
“倒了多少。”
二白眼睛一转,“也就我们山洞那么大一点点吧。”
祁苏夹起二白的腋下将虎抱起来,“也就?这还少呢?罚你两天不准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