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一辈子也改不了了,如果自己不操心,不闻不问可能也就是自己躺下,再也起不来的那一天了。
“孙少爷,孙少爷问你去了哪儿,我也是那么回答的,然后,他就带着新娘回房间睡觉去了。”张怀说。
回房间睡觉,没有见到自己回来,他居然能够回房间睡觉,张美英这样想着,心头划过苦涩。
走进大厅,灯光跟大红的喜字交相辉映,映入了张美英的眼眸,看着这份喜气,张美英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管怎样,自己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终于迎娶沈若水进门,自己的重孙有望,历家终于有后了。
餍足地一笑,张美英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把自己的身体陷了进去,闭上眼睛想着什么。
洞房内,沈若水看着满屋子的炫红,恍如置身在梦中一般,这样的场景,她依稀觉得真的在梦中出现过。
历牟炀进门,先是脱掉穿在外面的西装,又抬手拉下领带,看着站在屋子中间地上的沈若水,心底一热,这个女人终于属于自己了。
“老婆,喜欢么?”历牟炀从后面抱住了沈若水的腰,他的脸贴在若水的头发上,柔声问。
喜欢,好喜欢,沈若水心中这样说,可是,嘴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敷衍地一笑,身子一扭,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走到衣柜哪儿,打开,拿出自己跟历牟炀的睡衣。
她说:“是你先洗还是我先?”
“当然是你先。”历牟炀这样说着,眸底放射出一抹奇异的眸光来,他又上前一步说:
“老婆累了一天,当然老婆先洗,老婆!老公这就给你放洗澡水。”历牟炀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来,挑起沈若水的下巴,低头,唇快速地在若水那粉瓣般诱人的唇上轻啜了一口。
顽劣地一笑,不等沈若水在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历牟炀身上好闻的男性幽香忽地远离,沈若水心底冒上来一股惆怅来,自己现在成为了他的老婆,这出戏自己还要继续的唱上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期间,难道自己每天都要经受他诱人的挑逗?每次历牟炀靠近自己,心跳告诉自己,自己是喜欢他的,是对他有感觉,深爱他。
每次,面对着他的那份柔情,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不小的考验。
“老婆,还想什么呢?洗澡水放好了。”历牟炀身穿白色的衬衣,袖管橹到了臂弯处,他的手上、身上、甚至的那漆黑的头发上都溅上了晶莹的水滴。
历牟炀他在亲自给自己放洗澡水,堂堂的总裁居然会为自己做这种时候,沈若水呆呆地看着,想着,一时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跟方式表达着自己此刻澎湃的新潮。
其实,那个女人面对着喜气的洞房,如果说是她不动心,不激动,那是绝对的不正常。
此刻的沈若水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澎湃,此刻,她在面对着历牟炀那灼灼的眼眸,那眸中的包容跟柔情,她处在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她被历牟炀的柔情深深地吸引着,一方面,她真的害怕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沈若水在想,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恐怕是最可怜的人了,面对柔情似水的男人,想爱不敢爱,肚子里面的孩子明明是自己的,等孩子生下来,却要分离。
幸福跟晦暗参杂在一起,搅得沈若水一时六神无主。
历牟炀看到若水脸上这样一副神情,还以为,她累了,她还在为婚礼的事情生气。
体贴地走了过来,伸手拢住了沈若水的双肩,声音中带着魅惑的魔力,他从兜里掏出了飞机票,放到了沈若水的手中,他说:
“若水,从今而后你就是我历牟炀的老婆,我保证会叫你一辈子开心,一辈子宠着你,爱着你,不叫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时间在动听的歌声,也不及此刻历牟炀口中幽幽吐出的表白,情话令人悸动。
即便在矜持的女人对此情此景,好像也没有抵抗能力,况且,沈若水心底本就不是那么的坚定,她是属于那种意志薄弱,特别是历牟炀来说,她是完全没有免疫力的她。
目光迷离了起来,抬头望向了他,唇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历牟炀一见,唇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他看着她,轻轻地说:“若水,什么也不要说,我会对你好的。”他说着,低头含住了她粉瓣般剔透的唇……
房间内的温度渐渐变得火热了起来,屋内的灯光瞬间仿佛变得迷离……
历牟炀轻轻地吻着,上一分钟是那么的轻柔,下一分钟那吻变成了霸道,他真心喜欢怀中的女人,他恨不能一口把她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辗转轻磨,唇齿相扣,那份意境,情浓慢慢化开,漾在若水的心底,渐渐地让她放松了警惕,沉醉其中。
她不觉仿佛自己从深渊中渐渐地升腾了出来,慢慢地飘进了棉絮般的云端,天上的白云好美,一朵朵,一团团,天上的棉絮好暖,暖到沈若水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悄悄地体崩瓦解。
历牟炀的吻带着魔力,有穿透人灵魂的力量,沈若水不知不觉地被他牵引着,心随着他而起伏……
疼并快乐着!
空气变得是那么的稀薄,沈若水感觉自己就快断气的时候,历牟炀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唇。
他眸色迷离地看着若水那张绯红诱人的脸,极力地忍着身体上那越来越燃烧,炙热的火焰,柔情地说:
“老婆,我们先洗澡,不然一会水凉了。”坠在云端,还在飘着的若水,空气刚刚回归,猛地被历牟炀这一句话,说得差一点被空气给呛死。
“嗨嗨嗨,你……你刚刚说什么?”沈若水咳嗽的脸上涨红,惊愕地瞪大了眼眸惊问。
“洗澡啊!我说洗澡。”历牟炀看着沈若水娇媚的摸样,故意逗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