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天珠,接着就故意做出了一副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表情说:“以我个人来看,这个天珠像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赝品。”
我的话立刻就让众人惊讶住了,而马盈丰立刻就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冲我一瞪眼睛说:“你懂什么,你对天珠的了解还没我十分之一多,还敢说我的天珠是假的?”
不过朱老大爷就一伸手,那意思让我俩先不要吵,然后他就把天珠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托在了手上说:“我年轻的时候,跟人去新疆收过玉,那个时候我们判断玉石是真是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手轻轻的掰一下,如果很轻松的就能折断的,那就肯定是假的了,不知道这藏族的天珠是不是也是同理啊?”
他说着就望向了一边站着的马盈丰,马盈丰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点尴尬了起来,因为他肯定也是从来没听过有这种验石的方法,不过他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想了下说:“应该是吧。”
老大爷点点头,把这小小的独眼天珠用双手捏住,然后就抬起头又问他:“这个,我也是看到这天珠,手也痒痒了,我轻轻的掰下试试,你不介意吧。”
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了,而马盈丰因为不敢驳老大爷的面子,就也只能面露苦色的,突然话锋一转说:“瞧您说的,我当然不介意,如果真是假的,我还得谢谢朱爷爷呢,这要是把假的送了出去,我可就真丢人了。”
我心中暗暗赞叹,这个马盈丰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他这么说无非是留后路,真没了面子,也把话说出来,总好过一会儿被质疑,被嘲笑的强。
当然,我从他的话音和表情看的出来,他非常的自信,可是接下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老大爷两只手只是轻轻的一动,就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这独眼天珠竟然一下就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这次屋里的所有人都傻住了,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大爷手里那已经断成了两半的天珠,而此时脸色最为惊讶的还是马盈丰,他当时就使劲儿的眨了几下眼睛说:“这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老大爷就叹了口气,把这已经变成了两截的天珠往盒子里一扔,然后对他说:“小伙子,看来你这钱是打水漂了,下次还是多长个心眼吧,刚才小伙子说你这是假的,你还不相信,但是你看看现在怎么样,被我这最笨的办法一试,就试出来了吧,所以有时候啊,懂的再多,也未必就比有些人的眼光准,因为你那些知识,也都是骗子告诉你的,对不对?而这么贵重的物件,没有人会舍得买来然后掰开它。”
马盈丰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儿,不管他的天珠到底是真是假,他的天珠也绝不可能,脆弱到一掰就断的地步。
所以问题肯定是出在朱老大爷掰的那一下上,无疑这朱老大爷也是个练家子,要不然也不能看起来那么轻轻的一用力就给掰断了。
不过这些其实也全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看出来了朱老大爷是真不待见他,所以才会先借我的嘴说他的天珠是假的,然后又说要试试,就给他的天珠掰断了,所以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这被掰断的天珠,还有这口气,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了。
而其他人也立刻就看出了朱老大爷的用意,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点破的,毕竟谁敢这么做,就相当于是打朱老大爷的脸,这些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最后还是马盈丰他爸,颇为识时务的走过去,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说,“盈丰,没事,这就是花钱买教训了,幸亏现在就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了,要不然以后你不是让你游叔叔丢人了么,摆这么个假天珠放家里,你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吧,今天也是幸亏有你朱爷爷来了,要不然谁也看不出这东西是个赝品,还不赶紧谢谢你朱爷爷!”
马盈丰当然明白他爸话里的意思,就也立刻强撑出笑脸跟朱老大爷点头道:“谢谢朱爷爷了,今天幸亏有您帮我验这天珠,要不然我就把游叔叔给坑了。”
朱老大爷却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没事儿,这假货啊,就像那过街老鼠那是人人喊打的,它以后冒一次头,我就打它一次,我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冒头!”
马盈丰立刻就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说:“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