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薛先生,我该去送货了。”陆非鱼想也知道薛鹤在想些什么,语气放得轻快很多,“今晚过来看你?”
“好。”
回答得这么快的速度,陆非鱼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边薛鹤却是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尖,“小可,我等你。”
一说出说出这句话,薛鹤陡然挂断了电话,一把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天哪!他刚刚是在做什么?那个语气!那个意思!分明就是等待小可翻牌子的欲求不满的怨妇了有木有!怎么可以这样!小可明明比他小,比他可爱,比他……
想着小可五官精致的面容,想着他红唇微启似笑非笑的样子,想着他包裹在牛仔裤下修长笔直的双腿……想着若是那张脸在晕黄的灯光下染上红霞,想着他的喉咙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想着他的双腿盘上自己的腰……
一把突如其来的大火猛然间烧在了薛鹤的心口,让人猝不及防又无能为力,感觉到自己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欲望毅然挺立,薛鹤突然脸色爆红……他对小可,竟是存着这种心思吗?
看着自己西装裤下撑起的一把小伞,薛鹤羞窘着起身便去了浴室。
小可是他这么多年了无生趣的生命中唯一的意外,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无条件地信任他,没有理由。他起先只是觉得他把小可当做唯一的朋友,付出这种信任理所当然,他从未思考过自己这么突然又迅猛强烈的感情……而现在,他的身体告诉了他……
“唔……小可……小可!”一声轻呼伴随着引人遐思的粗喘,看着白色瓷壁上不甚显眼的白浊,薛鹤垂下了自己的眼帘,一锤砸在了墙壁上,神情挣扎而痛苦。
小可,你若是知道我对你抱着这种龌蹉的心思,你还会继续待在我身边吗?
……
喻家,喻强背靠着欧式沙发上,将两手指之间夹住的烟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放着一截一截的烟头。
“你干什么呢?颜颜正怀着孕,你还在家里这么抽烟!”李玉从卧室出来,一把将喻强手中的烟抢了过来,弄熄了放进了烟灰缸。“你怎么了?怎么看你这两天神不守舍的样子?”
“不是……你说那个薛家大少爷是不是认识喻可啊?”喻强伸手轻抚了抚额头,向李玉询问道。
“这个我哪知道,再说了就算认识又怎么样?颜颜要嫁的又不是他,那薛鹤不是个病秧子吗?”
“你不知道,”喻强摆了摆手,“据说那薛鹤的身体已经好了,我就怕啊万一出点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你那个好儿子现在可是出息地紧,现在在网上买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过得好着呢!”李玉没好气地瞥了喻强一眼。
喻强眼神一凝,“你见过他了?”
“……哪有的事?”李玉一顿,讪笑着否认,“小可都离开这么多年了,我哪知道他在哪儿啊。”
见李玉如此,喻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上了楼。
李玉见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心里暗暗纳闷。喻强,怎么突然想起喻可来了?不会是见颜颜要嫁人了,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被自己想到的一惊,李玉眼中晦暗不明。哪怕颜颜嫁了人,这喻家也只能是她的!
……
时至深夜,薛鹤正看着手中薛爷爷交给他的文件,却见文件上突然有了阴影,薛鹤猛然抬头,陆非鱼正俯身看着他,笑意盈盈。
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做的荒唐事,薛鹤的脸突然又红了,“……小可,你迟到了。”
“我迟到了吗?因为今天路上有点堵,我回来晚了。”陆非鱼见薛鹤奇怪的脸色,猛然倾近了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口中却是若无其事地解释到。
“那你吃过饭了吗?”薛鹤连忙站起了身子,似乎想要避开陆非鱼的接近,“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点吧?”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陆非鱼挑眉看了薛鹤一眼,坐上了一旁的椅子,“你看起来这么忙,好像不用我陪嘛。”
“不是……我……”薛鹤转手便盖上了桌上的文件,那叫一个速度,“我不忙的,早就看完了。”
薛鹤紧盯着陆非鱼,面上似乎有些委屈。
“你见到喻强了?”陆非鱼转移话题,“喻颜和薛易的婚期在什么时候?”
“啊?”被陆非鱼突然的问题一惊,薛鹤下意识地答道,“下个月一号。”
考虑到喻颜肚子里的孩子,婚期定得很近。
“那薛大先生,我有这个荣幸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
薛鹤定定地看了陆非鱼一眼,却见他的表情很是认真,“小可如果想来的话,自然可以。”
然而你又何必那么委屈自己?念及喻强的态度,他便能知道他的小可儿时的生活,薛鹤的心颤了颤,望向陆非鱼的眼神是一个大大的疑问号。
“你别担心,我只是有点想做的事情而已。”陆非鱼笑着安抚薛鹤,他只是想要好好膈应一下喻家人而已。想来他若是在喻颜的婚礼上出现,她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下个月一号,我来接你。”见陆非鱼主意已定,薛鹤也没有多加言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或许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甚至还可以将小可介绍给爷爷。薛鹤压下自己心中莫名的冲动,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陆非鱼。
“好。”
……
时间过得很快,月三十的那一天,薛鹤还特意送过来一套礼服,以此也知道了陆非鱼的住址。
第二天,薛鹤一早便等在了陆非鱼的房门口。房门一打开,薛鹤便是呼吸一促。
面前的男孩穿着一身纯黑色西装,凤眉微挑,眸光滟滟,顺着视线往下,蓝褐色的领结系在了西装下的白色衬衫上,隐隐透出精致的喉结。贴身的剪裁衬着他显得有些纤细的腰,修长的双腿笔直挺立,比之之前的清秀俊朗更添了一份成熟禁欲的气质。
“哎,你看什么呢?”见薛鹤怔怔地看着他,陆非鱼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袖口上鎏金的暗纹映射出亮光。
“没……没什么……我们这就去吧?”薛鹤回过神来,连忙转过了头,眉宇间有些讪讪,“司机在下面等我们。”
“走吧,”陆非鱼跟在薛鹤后面,“不过,我们的衣服怎么是一样的?”
他这个眼神还是有的,薛鹤身上的衣服明显和他的是一个款式,大约只有尺寸不一样。